华南街香料铺前,姚三娘一家子还在哭嚷。
翌日早晨,华南街香料铺门前可热烈了。
感激姚三娘今晚这一闹,瞧,他茶棚的买卖多好啊!爷说了,这是他赚的外快。
有人给她端来一碗茶,道:“张大婶子,你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两个同亲人豪情不错,久不久又聚一聚。任内里吵翻了天,他们自岿然不动。
“这天杀的啊!竟然狠心的把我们赶出来,是要绝了我们的活路啊!”
可对胃口,又有毛用?人已经不是他的了。
这类人,在政务上毫不含混,做人油滑纯熟。但是一碰到影响他们的事,就觉不包涵打扫停滞。
姚三娘豪放的一干完茶,抹了把嘴巴指着铺子忿忿道:“别提了,这家子人,都是没知己的烂货。老娘我辛辛苦苦运营这么一家铺子养家糊口,我轻易吗?他一来,就把铺子抢了去,还把我们赶了出来。彼苍啊!你打个雷劈死他吧!”
她迈步出来,行了礼,这才问道:“父亲在此处等我,但是有事?”
“……”云珅想吐的一口闷气没能吐出来了,内心堵得慌,心机被说破,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受。他就想把她嫁得远远的如何了?难不成还留在城里让人撞见,再冷嘲热讽一番吗?
八下拿着一包花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朝天翻了个白眼。想帮手就直说嘛!有甚么不美意义的,又不是没帮过。
端木凌又剥了颗花生,边走边丢入嘴中。“姚三娘这么一闹,对倾华的名声始终不好。并且,姚三娘又跟官府的人打交道。长此下去,倾华必然亏损。”
云珅带着核阅的目光问道:“真的,没有别的了?”
“乡亲们,你们评评理啊!这家人知己被吃了,竟然要杀死我公公婆婆啊!”
“就这些。父亲感觉,应当另有哪些?”
云倾华内心感慨,设法?她能有甚么设法?
“不晓得,那是人家的家事。”
今天下午姚三娘返来进不了门,一闹之下才晓得云大蜜斯给他们临时租了个屋子,把他们赶出去了。”
“那爷你可多虑了,云大蜜斯的爹不就是官吗?”
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描述狼狈的撒泼赖在香料铺门前,哭天喊地的冲着门口大喊痛骂。另两老伉俪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哼哼唧唧,引来很多的人围观。
云倾华点头,“不消了。”
端木凌剥了一颗花生,丢入嘴中,边嚼边说:“他们干吗无缘无端的耍恶棍啊!”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喊如何闹,那香料铺的门就是没动静。
秋书道:“是,李二甲就是这么说的,他没找到东西。”
八下担忧道,“那云大蜜斯现在做的这事,如果真的名声不好,云大人会不会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