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耷拉着眼皮,仿佛不太想管这件事。
段氏“切”了一声,讽刺道:“mm,别说得这么夸大,不就是挠了一下罢了吗?大夫都说了伤口脱了痂就好了,毫不会留疤。”
“这,”老夫人踌躇了,“前两事还好说,只这最后一点,这会不会太重了点。”
三夫人断气,这大厅里,都是大房的人,只要她一个三房的。云珅和段氏自是不必说,老夫人又最疼这对活宝孙子了,谁还会向着她?
一个铃铛惹出来的祸事。
“谢奶奶。”云倾华也不客气的站起来,把一旁的三夫人气得想捡了身后玉瓶里的鸡毛毯抡向云倾华。
老夫人道:“算天然是不能算的。”她转头看向儿子,问:“依你看,如那边理这事?”
然后看向地上的云倾华,道:“你身材本就不好,快起来吧!”
她真恨本身的丈夫。人家家的男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吵架的时候帮着老婆说话,可她丈夫呢,一年到头都没见个几面。
云倾华问道:“那叨教三婶,这医药费是多少,一会归去,我会让人给您送去。”
她伸开嘴唇,刚想说话。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茶杯已向她砸开,在她的脚边砸得个四分五裂,茶水溅了她的鞋面和裙角。
名义上,段氏都是他们的母亲,三夫人刚才那句“谁教他们”,暗指的可不是她。
既势单力薄,又委曲。
云玉琇不平气,硬是要摸到它们俩。可惜人小力量小,追不到它们。因而就让下人帮着她追,成果把这俩狗惹毛了,扑上去就抓了她半边脸,留下了几道长长的爪子。
云倾华依言,双膝跪地,恰好跪到了茶水滩上。
云珅冷着一张脸看向大女儿,沉声道:“这俩畜牲既然是她的,那就由她出这医药费,吃甚么药吃甚么补品,都归她账上,直到玉琇好为止。另有那俩畜牲,从明天起,关在她院子里,一步都不准出来。等玉琇好了以后,就让她搬到庄子上去住。”
明天这事,不管如何回嘴,错都在他们,越是辩驳,就越惹云珅不快。
云倾华垂着头,一语不发。中间的思翎刚想辩驳,又被云倾华拦下了。
思羽辩驳道:“姐姐又没错,为甚么要去庄子上?”
思羽还想再说甚么,却又被云倾华拦下了。他转头看去,云倾华朝他摇点头。
“总有个大抵的数吧!”
也顾不得甚么禁足了,云倾华又进入了老夫人的松园。半圈和圆圈被绑在廊下的廊柱旁,见她到来,汪汪了两声。云倾华没理睬,直接进入了正厅。
云老夫人道:“我问过当时在场的下人,另有思翎思羽也说了,的确是玉琇要抢那俩畜牲的东西,才惹到它们俩的。但是倾华,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把它们关在迎朝阁的吗?它们如何出来了。”
“璧珠,你个小孩子晓得甚么,玉琇不过想摸一下它们,谁晓得那俩畜牲野性难训。”
不出所料,云倾华第二天就听到了半圈和圆圈肇事的动静。并且这个动静,把她吓了个半死。
思翎梗着脖子回应,“本来就是她错在先,满院子它们别人不咬,非咬五姐。我就不明白了,这铃铛也不值几个钱,又不是金的,她抢甚么啊?”
“如何没干系?”云珅冷喝道,“她让你带那畜牲出来就是错的。”
三夫人斜了只眼睛看她,说:“这病还没好呢,要吃甚么补药大夫都还没说,我如何晓得。”
云倾华一一见了礼,然后站在两个弟弟身边。
三夫人已是嘤嘤哭喊道:“娘,这事你可得给媳妇做主啊!我的玉琇太不幸了,半边脸都毁了,这今后她可如何嫁人啊?”
“啪。”云珅气愤得一拍桌子,“你另有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