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从房门口,一向往院门口延长而去。
初识她时,她只是个发楞的病丫头,暮气沉沉的。再次见到她时,她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醒了过来还不喊不叫。街上一遇,他说要纳她做妾,她只是淡淡一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更别说愤恚。
他走到横梁下,以烛光照向空中,公然看到了闪闪的麟粉金光。这是刚才平地闷哼的时候,落下来的灰。
端木凌脑袋一闪,平地在这屋子里呆过的处所,只要……
她就像他的一面镜子,貌似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机,以是才会晓得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屁话。
“废话,要你嚷嚷,莫非本少爷没看到吗?”端木凌又喂她一匙。“也不晓得你个小丫头几世修来的福分,竟然得本少爷亲身喂药。这但是本少爷第一次服侍人,等你醒了,本少爷要十万两的报酬。”
端木凌拍了他的脑袋,“你觉得不奉告她她就不晓得啊!那十根手指上的伤是哪来的,老鼠啃的啊?猪脑筋。”
端木凌拿了块帕子,将她嘴边残留的药汁擦了洁净。打量她宁静的睡颜,这丫头是越看越耐看了。
如果是从其他处所带过来的,那么这些金光闪闪的足迹,脚尖应劈面对着房门的方向,也就是面对着他的方向。但是现在,脚尖是面对院门的方向,只能申明麟粉是从这屋里带出去。
八动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云倾华给摔了下去。“爷,你也忒黑了吧!”喂一碗药就要十万两,他如何不去抢啊!
“拿灯来。”端木凌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神情寂然当真。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腹捻起一点。
折腾了大半夜,他都困死了。他都感觉刚才跟这丫头要十万两银子,少了呢!
“没事,今晚不虚此行。”
“哈……”端木凌打了个哈欠,“好困啊。回家睡觉了。”
他看上的人,公然有本领,他喜好。女民气,海底针,用绣花针整人这一招,他太喜好了。
怪不得刚才平地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本来是着了这丫头的道了。他平地是谁啊,那但是赵炜身边的第一侍卫,平时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手里,够他笑他两个月了。
本来不是灰啊!?
“爷,那这些人如何办啊?”八下指着地上的人问道。
“麟粉?麟粉是甚么东西啊?云蜜斯的房间里如何会有这类东西?”
八下无语。论自恋,他只服他家少爷。
云倾华,这一计,你赢了。
“哦。”八下将手里的纸折叠好,放在桌上,以药碗压着。“但是爷,如许大蜜斯不就晓得是有人救了他吗?”
如果他没猜错,今晚这屋里少了一人,应当是循着麟粉的足迹,查探平地的身份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