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东大街到华西大街,他就像狗皮药膏一样,黏得死死的,一步也没分开过他的范围。
端木凌鼻孔朝天,傲娇说道:“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管得着嘛!”
这是端木凌亲口对云倾华说的,就在现在。
“嗯?”端木凌一愣,一下子没认识过来她这话的意义。可他也不笨,不过眨眼工夫,他已经反应了过来。“你的意义是……他敢……”
“我能想到,圣上也能想到。说到底那些将士跟随的是你爷爷,而如果你爷爷……那他们或多或少心机都会摆荡。你出世在军旅之家,该当晓得军心的首要。军心摆荡了,那崩溃他们的权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车内呈现了一时的沉寂,有冷风灌出去,让本就酷寒的车厢更加的阴冷砭骨。贩子吵嚷,喧哗纷杂。
端木凌没有跟到香料铺子,在半道上就下了车,仓促回府去了。云倾华目送他拜别的背影,长叹口气。都城小霸王,也没有大要看起来那么的萧洒。
云倾华持续道:“可这也不是悠长之计。若无战事,将领迟迟不回朝,也分歧端方。”
这话很残暴,但也是究竟。
端木凌与它们倒是心有灵犀,叮咛八下去买了香喷喷的肉包子来,递到它们面前。两狗冲动得热泪盈眶,主子这算不算爱屋及乌啊?
“只怕动静早已传来,被圣上压下来了。他不想把兵权还给你们了。”
她出门买个春节的礼品,就碰到了此人。闲谈了半天,他死活不肯意拜别。
云倾华点头,“这些将士都是跟着老侯爷出世入死,情同手足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在他们心中的分量,只怕还比不上老侯爷。圣上不敢一下子将他们收归己有,也是怕惹急了他们。以是只能将他们留在北境,渐渐的耗损他们的意志。”
他最大的事情,就是从速把面前这女人娶到手。本来就有点难度,谁晓得半路又冒出了个赐婚的来,这回可有点毒手了。
但是雄师迟迟不得返来,想必是圣上还没有想到一个别例收归己有,毕竟当初说好了是借,有借就有还,可圣上又不想还。
“老侯爷如果寿终正寝,谁还会去思疑是他下的手。”
一来,将士悠长驻扎在外,圣上也不放心。二来,君臣之间也会有嫌隙,无不信赖。
“大蜜斯若想看帐本,只需交代一声,我送畴昔就是。何必大寒天的出来,别归去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