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童兵多有运粮差事,能抽出的人手不敷三百。”
邓健见了霍宝很欢乐,更欢乐的是打理碎务的李千户。
县兵粮食保障了,曲阳的粮食就放开了官管,街面上的粮店连续开门。
邓健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此事。
李千户不知是喜是惊了。
防备全面了,总不会是好事。
虽说一时之间,粮食代价还是居高不下,可到底比之前强很多。
州府、曲阳、滨江本就胶葛在一起,州府兵的主力曲直阳籍兵,滨江兵的主力也曲直阳籍兵,童兵也是如此,路过滁州抽调滁州兵中的少年兵添补,也就没甚么了。
让曲阳士绅晓得,之前强迫征粮,并不是常例,只是非常之法。
“裁军,按户籍册子,抽十三至十五的半丁充童军!”
就是被“强征”的那些人家,过后也有安抚,或是免税、或是直接留下了盖了县令公章的欠条。
现在县里同意开沟渠,今秋还能补种白菜、萝卜之类,也能防备来岁旱情。
次日一早,十几辆马车,一千人马,缓缓离了滨江县。
遵循霍宝的设法,北上亳州,滨江兵一千、曲阳兵两千、滁州兵三到四千,这6、七千人马亮出去,名义上都是柳元帅麾下,在亳州强大柳元帅阵容。
“震慑”,或是说“亮剑”。
亳州离滨江县将近六百里,来回一趟快也要小一月。
县城门口另有县兵扼守,可已经打消了进城税。
霍豹去了金陵,本日起抓紧进度运粮北上,保障北上雄师粮草。
薛彪也要去,他这些日子沉迷研讨弥勒教教义不成自拔,张嘴闭嘴都是渡人,倒是有几分神神叨叨,身为一县教首去拜见柳元帅这个淮南玄门首也是应有之意。
曲阳县氛围刚有转机,这新一轮征兵会让县城重新规复死寂。
张千户、王千户在坐,只要恋慕的。
曲阳县有邓健在,不再是徒三能够退守的后路。
“老王随我北上,老张、老李留守!如果陵水那边诚恳还好,如果然生了狗胆谋算曲阳,就战!结合滨江,反攻归去!”
“县衙之事就拜托给老衲人,县兵大营那边驹子看着,老虎、林瑾、薛孝打动手……遇事不消缩手缩脚,就是干;实在干不过也不怕,保住性命为先,就算丢了滨江县也不怕。”
滁州大旱,可实际上陵水、滨江都临水,真正受灾最重的只要曲阳县、州府。
霍宝神采稳定,心中并不附和此事。
霍宝没有忘高月之事,却也没有单拿出来讲。
“这……这能行么?别让那小子担搁了小宝爷差事……”
同滨江县比拟,曲阳县大营的人手更是不敷,能与邓健坐着说话就只要张、李、王三位千户。
邓健一言而决。
从镇江折返的路上,霍宝对于此次婚礼赴宴就有了一个动机。
至于石头,初来乍到,只是老衲人身边的保护队长,不是座上人。
邓健是盟友,就算比不得霍五这亲姐夫,可预备的贺礼也不好差的太远。
去亳州插手婚礼,这不但单是插手婚礼,也是给徒三张目,会带县兵千人。
上辈子所知汗青,郭元帅败走滁州,朱八八将手上两万多人马都交出去,本身退守曲阳。
霍豹现在不算滨江县的人,霍五没提。
喜的是小兄弟这是入了霍宝的眼,惊的是李远才十五岁,之前只是什长,这就独当一面,如果办砸了差事就不好了。
毕竟同滨江县比拟,曲阳县是大县。
牛清这里,则叫他跟在水进身边为帮手,统帅那一千县兵。
霍宝则快马先一步解缆,前去曲阳县。
“我点两千县兵,你带五百童军,我们曲阳出兵两千五百人!”
现在滁州被霍宝当作自家碗里的肉,天然不容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