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更加胡涂:“我承诺垂白叟保护这一方安宁,垂白叟也承诺我政务如常,这没弊端啊?有人在滨江肇事了?”最后一句,倒是冲着薛彪问的。
趁此机遇,能“清算”滨江教务,恰好便宜了薛彪。
“五哥!”薛彪看到几人,松了一口气:“你可返来了!”又对霍宝、杜老八号召道:“老八与小宝也来了!”
那知县花甲之年,这世道能稳定一县之地,在水灾之年疏浚水利,规复活产,是个好官。
霍宝仔谛听着。
“是我不孝,让长辈们跟着担忧……”霍顺唏嘘道。
朝廷官员有守土之责,老知县的“死讯”也是对其家人保全。
“不愧是我侄儿!”薛彪至心赞道。
“这又是哪儿的兵?几百号人哩?”
“七哥!”
“可那是霍家祖坟!”
“大伯一向惦记二哥,我们刚从村里出来时,大伯就说想要带了六婶、妞妞投奔二哥,没想到赶上曲阳沦亡,我们只能绕路……大伯担忧的不可,还是贾二叔那边说白衫军不伤百姓,大伯才略放心些……厥后我爹带我北上时,曲阳‘光复’,我们就进城寻二哥,二哥家挂了门锁,跟左邻右舍探听,只说有阵子不见人了……”
老衲人倒是瞥了霍宝一眼,轻哼道:“哼!非正道,只晓得矫饰小伎俩!”
次日一早,霍宝就带了一百多童兵,与霍5、杜老八等人离了曲阳。
县衙与前面知县、县丞等人的宅邸连成一片,现在都空着。
随行的,另有霍顺、邓仁。
老衲人精瘦,这说话倒是慷锵有力。
“霍家如何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可还没得道呢,放肆的早了!”老衲人肝火冲冲。
可这凡事都有先来后到,不是说挂了名分,就能真正获得教众拥戴。
老衲人“腾”的起家,满脸怒容,指着霍五道:“你这莽夫是如何承诺老夫的?这才几日,就忘了?”
“咋都是毛小子?新征的吧!”
滨江县衙到了。
可滨江与金陵只一江之隔,怕是霍顺不能放心在江北等着。
霍顺身材不好,让人带下去安设。
霍宝便讲了金陵外城的小院,牛大郎兄弟当兵之事,另有与史、贾两家的渊源。
霍五父子、杜老八三人前去县衙大堂。
“五哥,就怕有人‘杀鸡骇猴’……我们到底才来滨江,护不住霍家这有损五哥声望!”薛彪不同意道。
县丞是本地人,是个钱耙子,是真的死透了。
“县衙衙门贴布告征兵了,你家户册三丁吧?”
薛彪面上笑容更盛。
“七叔!”
更首要的是,滨江临江,有沟渠饮水,水灾减缓很多,百姓勉强还能度日。
就听到外头有人欢乐道:“五伯返来了,五伯返来了!”
邓仁那边,还是让霍虎看管。
一身灰布僧衣,锃亮的秃顶,洁净的下巴,满脸褶子。
霍五道:“教徒?这教徒也分真教徒、假教徒!小宝过来,给你七叔说说曲阳是如何清算假教徒的!”
“我家分炊了,老二分出去,就剩两丁了!”
运营滨江需求人手,霍五又不是杀人狂,这老知县就被保全下来。
薛彪下首,坐着一人。
霍宝不去看老衲人,只对薛彪道:“七叔,清算教务放在头里,万不能让那些伪教徒行犯警事,坏了我们口碑!这霍家,倒是顶好的人选!”
“哼!”老衲人纹丝不动,瞪眼霍五。
这些断水事件,不管霍家人是成心还是偶然,都拖了霍五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