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现在是蒲月下旬,玉轮后半夜出来,现在恰是当空半拉玉轮,清辉洒落人间。
霍宝拿出紫金锏,将缠布都拆了。
霍宝等人已经吃了三十多盘,剩下十几盘也都上了桌。
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师都提了兵器在手。
还真有人一下子窜了出去,随后“噗通”倒在地上,被霍宝的飞锏打趴下。
“两钱一桌!几位小公子这……算一桌,还是算几桌,倒有些说不好了。”那衙役捻动手指道。
这里的素菜摆盘精美,菜量就说不上,几筷子夹光。
两县差未几,那县兵也差未几。
“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来的是县兵还是衙役,总有老巢,也该派人盯着。”水进道。
街劈面的衙役等了小半个时候,还不见客人出来,不耐烦过来检察。
不过看到薛孝身上穿戴锦缎,衙役态度也和缓很多,对那迎宾道:“可跟客人说明白了?我们这但是受命收税,漏收了我们要担责,可不能难堪我们!”
背面远远地缀着两个乞丐,三人停,那两人停;三人走,那两人走。
之前还开着的铺子,十足关了。
这些乞丐与县衙那边勾搭,要问大师一个“杀人之罪”。
那衙役左看右看,不见别的客,再看椅子也是三位,惊奇道:“又是淮南过来的?这是几天没吃了?”
三人出了荷花居,已经是傍晚时分。
别人不晓得原因,霍宝三人却听明白。
薛孝站在中间,看着两人模样,多了几分不安闲。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霍宝想了想道:“本地知县是清官,下边就算猖獗也有顾及,多数是后半夜行事。”
如果那些乞丐直接纠结人手,将三人堵在路上,倒是不怕了。
四十多道菜,一道道上来,就是不短的工夫。
“死了助我们兄弟发横财,是他的福分。”
霍宝点头道:“薛大哥曲解了,我们问县兵不是惦记打县城,是为了今晚自保。”
那迎宾本觉得他们三个是打前站,另有其他客人,没想到竟真是只要三人。
这脚店是有后门的,粮车粗笨,弃车就是,何为要死守?
“嗖”、“嗖”、“嗖”,一轮弓箭下去,就是一片哀叫。
这一车就是二十五两半,二十辆粮车全算下来,就是五百多两银子。
“啊?!”薛孝不觉得然道:“好好的防县兵何为?不是该想体例防那些乞丐?都是穷疯了的贱骨头,说不得真将我们当肥肉了。”
剩下一百多号人,弓手十人在前头值夜,其别人装车后暂歇。
薛孝恼是恼,却也晓得“强龙不压地头蛇”,道:“收多少?”
四十八道素菜一道道上来,八仙桌那里摆得下?
有一道红焖素掌,看着与比前几日“八珍席”上的差未几,几可乱真。
这边刚回话,外头就传来动静。
“我不晓得,有人晓得。”薛孝号召一个熟伴计过来扣问。
“再多的伴计也得缩着,还敢杀官造反!”
霍宝饭量在这里摆着,水进、薛孝两个也是青壮,饭量也不小。
随行一百六十多号青壮,谁会信赖这二十车装的都是粮食?
“这就行了?他们但是一百多号伴计哩?”
不消反手,只一轮下来,几个乞丐就都被剁得没了动静。
如果白日还不怕,偏生是早晨,城门关了,这闹出动静来,说不得就被人“关门打狗”。
有霍宝、水进在,三人不会亏损。
此次出行,本就以霍宝为主,薛孝、水进两人都是助力。
中间堆栈听到外头动静,二楼有间亮灯,不知听到甚么,还是瞧见甚么,立时熄了灯。
虚惊一场还好,如果然的让霍宝、水进猜中,倒显得他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