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顺身上不但是别人的血,本身也伤了两处,一处是后背,一处右臂。
“小宝?!真是小宝!”霍顺反应过来,一掌控住霍宝胳膊,带了颤音:“你还活着?你没死?!”
天气不早,马驹子、牛清仓促而去。
“那是我二堂兄!”霍宝道。
三月里被白衫军祸害的人家不是一家两家,可多是忍了认了,回过甚来寻仇的还是头一遭。
倒是张大姐两口儿,神采庞大。
马驹子下午还要回滨江,三人用了午餐,就告别分开。
这头顶没绿?
就算是街坊邻居,可张大姐这不避怀疑眼睁睁上门给一外男讨情,这算甚么?
右臂还好,只是划破衣裳;后背那一处,深可入骨。
李千户游移地望向那姐夫头顶。
听得大师内心跟着发酸。
霍宝的堂兄,天然也是邓健的表侄。
地上萎坐一人,带了枷板,头发斑白,神采木然,脸上、衣衿都是血迹。
这一不谨慎,就要背了黑锅;可要辨别的短长,传到外头,又不落好。
霍宝却寻到邓健,道:“表叔,我们的白衫军,不是做那样的白衫军!”
“在哪儿?”霍宝忙问道。
王千户也拿出一枚青玉安然无事牌,递给霍宝。
“没有,重伤一人,重伤两人!”牛清道。
霍豹一愣,却也不好当着王家人面前拦着。
这叫甚么事?
那姐夫感喟道:“霍娘子同你大姐好的跟亲姊妹似的……两家约好了做亲,三月里,霍家娘子将临产,出行不便,霍家大姐儿往布庄送饭返来,碰到白衫军小头子,贞烈而死,霍娘子得了动静动了胎气,一尸两命……霍掌柜隐了动静,追白衫军去了……”
霍宝在门口,倒是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