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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唏嘘道:“啥分缘啊,都是各位爷没耐烦,才推我出去跟……嗯……对付这些坐地户。”
霍五的这些安排,有些是他本身拿的主张,有些是霍宝的发起。
冰鉴里放着羊肉、牛肉、猪肉,笼子里关着鸡、鸭、野兔,另有两口大缸里养着几尾活鱼。
大徒弟面露难堪:“哎呦,我的小爷,这个老郭我真不晓得哎!这些日子,就江爷点过餐,剩下几位老爷都是叫小厨房看着上的……马爷之前在州衙住时,每餐送四道菜,都是平常肉菜,倒是都没剩,瞧不出喜好吃甚么;林师爷那边,只捡着素净的吃……”
“哈哈!好!表哥等着!”
头桌上,霍五提了酒盅,先对马寨主道:“老六,咱哥俩走一个!”
中间还赚了很多。
掌灯时分,大师来到宴客堂。
梁壮与剩下几十个曲长,别离坐了剩下五桌。
马寨主有让滁州的情分,邓健是顿时要用到的虎将,本身如何够意义了?
“八桌子,这么多人吃?马爷、唐爷、林师爷都在呢,咋回事呢?”
霍豹探看了牛清,就毫不见外的去小厨房去,盯着早晨的吃食。
怪不得马寨主、林师爷都挑选留下,这也太不能拿人不当回事儿。
“同为人父,我能明白林先生思子之心!林先生仇敌是天,我霍五眼下力量不及,掀不了这天,能为先生做的这个只要这个!”
那人捂住嘴巴,不敢再吱声。
三县合兵,在滁州境内就是天大的事。
林师爷眼圈泛红,吃了杯中酒。
唯二的例外,是林安然、梁壮。
至于邓健部下,霍豹都是熟悉的。
其别人看在眼中,都有些惊奇。
外头人不知州衙变故,他们这些衙门里当差的还不晓得么?
“应当的!”
霍豹、林安然、几个新汲引的州兵千户第三桌。
这州府里只剩下两、三个老爷了?
“到底谁当家啊?江二爷但是一天没点菜了!”
霍五又对邓健举杯:“表弟,看出你手痒了,放心,今后这仗少不了给你打!就是和州这一仗,也交你领兵,随你如何痛快如何打!”
轮到唐光。
“……”
“咋没帮?小宝都跟我说了,金陵粮食都是你帮着他安排的,要不他一个毛孩子,没头没脑去那里买粮食去?没有粮食撑着,曲阳熬不住,滁州这两万多人也撑不到明天。此事,你当居首功!”
人家但是部下有五千人马的将领。
薛彪冲动的说不出话来,拿着酒盅的胳膊都颤抖起来。
滁州三县要整合,又要备战,恰是缺人手的时候。
林安然是刚敲定的医护兵曲长,梁壮明天在州大营那边征了三百童兵,升为代曲长。
大师没头没脑,只能等上头叮咛。
霍豹挑挑眉。
比及傍晚时分,睡得结壮的,醉酒熟睡的,展转反侧昏昏沉沉的,都陆连续续起来了。
小厨房门口多了兵卒,不准收支。
不怕叫干活,就怕不叫干呢。
守到二更,就不一样了。
霍五又举杯敬薛彪:“老七,你这些日子够意义,五哥得好好敬你一杯!”
“该记!”
老头看似谦恭,可骨子里傲着。
至于菜量,有邓健、霍宝在,菜量少了不敷吃。
他们都是县衙当差的白叟,经历过上个月的变故。
“五爷……”林师爷非常不测。
明天晚宴席开八桌,曲长以上都有坐次。
啥意义啊?
朝廷“光复”滁州,还是其他处的白衫军打来了?
这个江平真是好笑,多省几口肉能进他嘴?
大徒弟一一记了。
另有林师爷,传闻现在州衙政务都在老头手里。
不待霍五举杯,唐光已经站了起来:“老唐是个充数的,也没给五爷效过力,没脸吃五爷的敬。老唐敬五爷一杯,今后老唐就跟着五爷混了!只是老唐我啥啥都不可,怕是提不起个儿来,五爷可别嫌弃老唐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