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很多人家彻夜未眠。
滁州军已经换装。
又有海军标兵登陆,探听庐阳动静,恰好将这出城的两家堵住。
邓健直接教诲霍宝、水进:“一个刘家在前头,都不能让他们害怕,如许不识相的人家就不必留了!”
“滁州军待士绅夙来优容,早有传闻出来,现在滁州士绅后辈,多有在滁州军任职……”
……
世人都起家相迎,看着这几人,猜想这些人身份。
邓健带着水进、霍宝等人都迎了出来。
……
除了两户外来户,本籍在江南的,次日清算行囊赶到城门口,顺利出城。
“往哪跑?随便啊,归正天下都乱糟糟的,往哪跑都好不了!”
那两户拖家带口的人家,是顺利出城,可没一个时候就折返返来。
怕巢湖海军迁怒庐阳,攻进城来。
如果没有搜索缴械之事在前,说不得另有人要闹一闹。
各家各户温馨如鸡,不敢有半点行动,恐怕引得滁州军思疑。
五百艘战船,密密麻麻横陈在肥水上。
这就是巢湖海军,今后就是滁州军的海军。
……
就算再有人折腾,也闹不住大动静。
乔大爷坐在老爷子身后,已经傻眼,明显也想到自家困局。
乔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上首,神采青灰。
这下是真害怕了。
胡涂的人还在猜想。
安勇并不担搁,与邓健、水进等人酬酢后,就筹算直接带船南下肥水。
立时命令拘拿三家家主,以“杀亲”罪斩首,籍没产业,家眷后代充苦役营。
“我已经这个年纪,又缠绵病榻多日,早走也是享了清福……可借治丧,张望些日子……‘七七’事毕,几方胜负也该落定……”
河南道乱了,淮南道也乱了大半,迟早庐州也要乱。
有了巢湖海军,滁州军交战就不拘于淮南一地。
邓健叮咛水进、霍宝、马驹子等人留守庐州,本身带了三千兵马,押送炮车、弩车,另有上千石粮食,直接登船,前去北关与霍五等人汇合……
届时,里外包抄,正可灭横在北关的船队。
证据不需求给霍五他们送去,可这寿天万在庐州策划倒是要让霍五他们晓得。
邓健安排人,快马回含山县送信。
隔着和州,就冲庐州伸手,也不怕噎着?
不管如何,庐州城到手。
乔大爷哭求劝止。
算一算时候,滁州军已经集结结束。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
“不会是知府大人也出事了吧?”
走,如何走?
三十几户当家人,聚到一块,都是面面相觑。
合座寂静。
直到宴席将了,邓健才开口:“滁州军夙来仁厚,不肯能人所难,亦不留三心二意之人……明天上午,城门开三个时候,去留自便……只是现在是战时,为防歹人串轮反叛,每一户出城人丁上限是一百,车十辆……”
“竟是滁州白衫?”
佩服滁州军速率快,不安的是本来说好巢湖海军共同滁州军攻城,这来迟了显得不刻薄。
近似刘家那样伤害分子,已经肃除洁净。
又骂寿天万不是东西,回籍造反就造反,何为还惦记上千里以外的庐州?
如许悄无声气换了仆人,不经战事,也何尝不是功德。
要说冤枉么?
别人能投白衫,但是乔家却投不起,除非他不顾次子的出息性命。
乔老爷子倒是一意孤行,交代完大事就吞了金。
“这是两位大人从了教匪?”
百姓从逆还能称无辜,这官宦人家从逆,朝廷究查起来实没有好了局。
凡是能留下,谁乐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
又骂庐州知府愚孝,孝子没有如许当的,忠孝忠孝,忠还在孝前头,如何就忘了父母官身份,将治下百姓当作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