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霍宝,则是邓健扣下。
霍宝拿了册子,指了不解之处问慎县知县。
面庞稚嫩,身量不敷。
霍宝却没有为这知县解惑之意。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城门就开了。
五更梆子声响起,城门里就有了动静。
庐州通判闻言,气的跳脚,忍不住又要破口痛骂。
到了堂上,这庐州通判更是破口痛骂:“尔等本是水贼,为祸处所,朝廷宽大招揽,何为尔等还要几次?老将军忠勇平生,竟死于尔等之手,尔等定不得好死!”
霍宝点了两个前线神采惶恐的。
庐州同知却听出话中之意,忙道:“将军此话何意?莫非老都统不是死于毒杀?”
那人惊骇,颤抖着,被霍宝再次诘问,才小声道。
邓健之名还不为世人所知,可滁州军倒是淮南道各州府闻名。
慎县知县的闻言一噎。
那两人战战兢兢,蹭着小步出来。
霍宝听了,又指了指另一处:“都说庐州三山三水三分田,我观慎县,境内并无群山,可这册子上如何有这么多山地、林地?”
霍宝是霍五独子,他如果有闪失,滁州军后继无人,说不得就要分崩离析。
这真的是“失土”之罪,罪不容诛。
滁州已是教匪盘据自主,不是朝廷治下。
慎县知县涨红了脸:“下官到慎县三年……这些山地、林地是之前登记的……”
这少年如同学子模样,可明显身份不低,不知到底是何人?
他已经叫人探听过这知县口碑。
就算要放归,也是打下庐阳后。
这老都统是当世名将,袍泽兄弟遍及朝野,有个结拜兄弟不是别人,恰是皇后之父,当今国丈。
霍宝在旁道:“庐州知府何为要毒杀老都统?征丁围困巢湖水军?”
白狗子,白衣贼,白衫军,说的都是滁州军。
滁州军进城,悄无声气。
……
庐州通判,瞪着滁州军更是目赤欲裂。
这慎县知县心中亦是猎奇,不时偷瞄霍宝。
他四十来岁,带了儒雅,不似官员,倒像是墨客。
霍宝又望向赤脚那人:“你顶谁?”
至于霍宝的两千童兵,则是邓健带着直接包抄知府衙门。
兵器订交。
看着就是命苦的孩子。
白衫军就算运营庐州屯田,也不好名正言顺夺了士绅百姓良田,这淤田与山林册子所登记之田亩,说不得恰是得用之地。
好死不如赖活着。
慎县间隔庐阳只要三十里,四更过半,滁州军就达到庐阳城外。
喊打喊杀声。
就算晓得守军空乏,可“诈城”变数太大。
“你,你,出来!”
刀枪无眼,疆场上变幻莫测,甚么不测都能够产生。
慎县知县闻言,只感觉面前发黑。
此人带了几分文人的别扭,没有直接投奔滁州军,可所行所言都在表白没有与白衫军为敌之意。
至于之前出列的单丁、老丁等五百来人,霍宝并不没有叫人立时放归,而是临时编入一营。
这知县很知眼色了。
慎县知县神采灰败,怆惶四顾,别无活路,只感觉连开口的力量都没有了。
邓健傲视道:“一老朽,杀之何用?倒是你们那知府,得了好大借口,摆起好大阵仗!”
这知县神采纠结,毕竟回道:“知府在北关大营,带了五千庐州兵,庐阳守卒,约有千余……但是庐阳也在征兵,不知城里新丁多少……”
这倒是与霍宝所料不差。
“守卒一千,两个城门各两百,两百在官仓,四百在大营……”水进一边迎大师出来,一边说着之前探听的动静:“可惜的是昨日出了一批粮草去北关,随行的另有五千新丁……”
与慎县分歧,大师带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