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持续去说,曲清言也已是明白他言外之意。
可田氏对三房向来不管不问,他公事繁忙又没有太多时候,曲清言病了这么久,竟是一向无报酬她寻一名大夫。
白叟似是能洞穿她内心的眼神让她很有些难堪,她别过甚不安闲的问着:“韩太医可有门徒或是擅医术的亲朋可为清言先容一二?”
他为了不让曲清言将重视力过量的落在秦氏同曲昭云身上,用心将那二人的言辞摊在他面前,让他们之间有了芥蒂。
曲清言忍不住苦笑起来,且不说豫王殿下的专属太医每隔一段光阴就来一趟曲家,落在旁人眼中会传出如何的风言风语,她又从而而来的脸面能求得朱瑾睿的同意?
坟前搭一没法遮风避雨的草棚,内里不能用寝席,只地上铺着蒲草席一住就是一年。
曲清谈笑着起家由容嬷嬷扶着迎了上去:“又要劳烦韩太医为小子诊治。”
待韩太医出门开了方剂,他听到声响这才忙从书房中出来,进门就见韩太医正对容嬷嬷交代着。
韩太医不再多言,收整东西筹办出门去开方剂,被曲清言又唤住,“韩太医且留步。”
旧事多思无益,她抬眼带着些期盼的看着韩太医:“如果想要消灭这寒气,可否只用汤药?”
“邻近夏季,韩女人还是不见浮脉……”
韩太医捻着胡子,细想了下:“如果寒气一向在体内淤积,除每次葵水至时疼痛难忍外,还会轻易传染风寒,待寒气淤积到更深一层怕是风寒都会发作不出,到时……”
韩太医手指压在寸口处好久不见抬起,曲清言就见他面上的神采更加凝重。
他喃喃了几句面有难色,松开手指就几次的考虑该如何说。
“已是甚好,多谢韩太医了。”
一年后换成白灰涂墙的垩室,四壁还是薄弱。夏季雨水阴凉,夏季天寒地冻,她这身寒气应就是居丧期间淤积而来的。
单身为嫡子为生父守孝天经地义,她半句不得抱怨。
曲文海在曲清言书房中翻阅着她桌上的几本集注、全书,见内里都写了讲明,讲明的立意观点新奇不落俗套,他翻着翻着倒也有滋味的读了起来。
曲文海闻音知意晓得应当躲出去,只这院子有些薄弱,没有耳房抱厦,出了正房便无处可去,他有些难堪的正欲回身先回北望斋,就听曲清言出声说着:“韩太医不如到阁房为小子诊治如何?”
他想不通,看着容嬷嬷脸上堆出的褶子就心烦,想要将人轰出去,在孙儿的房里又不太合适……
韩太医笑眯眯的上前细心打量她的面色,见曲清言目光总忍不住往曲文海身上落,便转头说着:“曲大人,老朽诊病有个怪癖,有外人在,这脉就总轻易摸不准。”
曲清言在堂中见着韩太医进门的身影,心下刹时就安宁下来。
韩太医无法的点头,“汤药只是帮助,想要根治需得每隔一段光阴在特定穴位做针刺方才气够。”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怕也就是这个意义了,这个豫王虽说毁了她的名誉,但能帮她坦白身份,倒也算一过抵一过。
她褪了鞋子上床,将手腕搁在窗边,韩太医上前翻开诊箱,“曲女人但是刚来过葵水?”
“这一张吃上几日曲公子的虚寒便可病愈,这一张能够每月吃上几日,保养一下身子。”
他问的直接,曲清言也不内疚:“是,葵水后身子一向有些虚乏用不上力量,不知是何原因?”
除别的,再无其他。
“曲女人体内寒气淤积,此次受寒没有病愈就来了葵水,将体内的寒气完整调了出来,若今后还想嫁人生子,这寒气还要尽早消灭才是。”
“清言小子身子如何,但是严峻?”曲文海这话问的稍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