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阿谁……聂家那边……”
曲清言就乖顺的站在那边,曲文海不出声,她便一句都未几问。
“大哥,你说我们都已进京,是不是应当有些新气象将这些匾额全数换了?”
充满皱纹的脸上似是带了一点难言的踌躇。
京中宅院多数大开大合、四四方方、中规中矩,两人沿着青石铺就的甬路快步走着,兄弟四人的宅院连在一处,匾额都是开封老宅摘过来挂在上面。
“是,孙儿晓得。”两人同时出声,格外恭谨。
“在国子监肄业,感受如何?”
他俄然放松下来,举步在房内踱了起来,拢在曲清言头顶的暗影散去,她这才惊觉方才那一番话明显并没有说甚么,却还是让她的心跳的非常狠恶。
北望斋还是是北望斋,曲文海并没有因为调入都城就忘了本心,二人被引进书房,曲文海已是负手站在窗边等着他们。
本来他一向等在内里,这个认知让她心头的愤激微微消逝。
遮讳饰掩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就还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是吗?
曲清言:“……”不过一块破匾竟然还弄得大有来头,她抬眼又扫去,就觉那匾额上随便几笔勾出的菊花像极了在嘲笑她接下来的荒唐。
曲清言看着匾额上的菊园二字,总觉这名字再不换掉就真要暗喻她悲催的人生。
“这如何能不懂!”曲文海厉声一喝,半空中打仗到她倔强的目光,也知这类事需有他的共同,声音又不免降了几分:“清言,祖父晓得这事有些委曲你了,可张大人已经包管过,一旦你来岁大考登榜,他定会在翰林院为你留一席之位。”
这一点曲清言无需细想便可作答,首辅张乾远一甲探花出身,在朝堂沉浮二十年才熬至现现在的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吏部尚书之位。
曲文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张大人和钱大人都已是做好筹办,清言啊,委曲你了。”已经过不得你愿还是不肯。
“四弟?”
“清言公然聪明,确是因着观点分歧。
这类事不消旁人点拨曲清言就已是看懂,只她还是不明白曲文海的实在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