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又躬身感激祖父谅解,这才又坐回身,昂首就见着曲清闻面上的笑又重了几分。
曲文海不满的咳了一声,但也未出言指责,只端着酒杯看向屏风另一端,见田氏带着女眷举起了果子酒,这才沉声说道:“虽伯中不幸遭受不测,但本日三房儿媳带着孙儿回到曲府,这也算一件丧事,只盼着今后我们一家人能够再不分开。”
不能喝酒自是也不能吃肉,曲清言的面前放着格外平淡的白菜豆腐,她抬眼就能看到曲清闻和曲清希眼中的不怀美意,这素净得过分的菜式必然与他们二人脱不开干系。
她对着三位兄长拱手作揖,在曲文海似有若无的谛视下坐了下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你如何这么早就过来了?”秦氏抱着被子正打着哈欠。
她说着还抬帕子压了压眼角,曲文海在屏风的另一端对劲的点了点头,只觉曲伯中这个媳妇倒是没有娶错。
曲清言只得起家对着曲文海躬身解释:“孙儿虽出了孝期,但父亲归天还未满三年,孙儿心中还是想为父亲守满三年。”
他身边之人同他并不相像,但从位序上看应是长房的那位庶子现年十八的曲清希,他头顶是中规中矩的乌绉纱摸额头巾,身上是石青镶边松花色缎子道袍,见曲清言走来只眯眼勾了勾唇角。
曲昭云的双眼则是一向落在曲昭英的身上,就觉她头上身上统统的配饰无一不美,花叶形的金簪、金牡丹的挑心,金镶珍珠灯笼坠子,视野下挪,就见她还来不及藏起的手腕上挂着掐丝串珠扁口镯。
筵席还未开端,曲清闻就先一步将酒倒入口中,他这番做派倒是让曲清言大开眼界,这位长兄还真是摆足了长孙的架子。
曲清言还是是将门窗全数关好,这才脱了衣裳快速的钻入氤氲着热气的浴桶中,暮秋时节的夜里正寒的发紧,热水拍在身上就觉满身的毛孔都跟着翻开,多日来的疲累一点点被冲刷着。
“大伯娘对七妹真是不错。”
十四五岁恰是长身材的年纪,香浓的肉味让她很天然的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只得面不改色的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去讳饰要节制不住的口水。
她有些慌乱的忙从浴桶中爬了出来,胡乱套了中衣就四周翻找着能够用在身下的物件,只这类极其私密的东西她又如何会筹办,她真将身为女子还会有如许一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