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缓调子,已是比方才安静了些,问道:“她给了你甚么定见?”
听了这话,我气愤的神采终究和缓了几分。好歹,他并没有完整忽视我的感受,也令我晓得了他的苦处。
我直直盯着穆萨,心中,像有一条鞭子正在痛苦地抽打着,“既然你内心晓得我不肯意,又为甚么要和你母亲提出?”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痛,继而自嘲地笑道,“莫不是你觉得,只要你家同意了,我就会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在一起?”<e,我同母亲的说话,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向来很宽大,我们之间就像朋友的倾述,并非是超出你直接同我父母谈婚论嫁。”他顿了顿,微阖双目,又说,“更何况,如果我父亲晓得了,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禁足在家,也不成能坐在这儿。可我母亲不会如此,我说出来,只是想听听她的定见,仅此罢了。”
而在我如许的问语下,穆萨竟是悄悄地、悄悄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