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的小厮点下头:“九儿姐姐出来吧,三公子不喜多见人,我便不与九儿姐姐出来了,在门外等着九儿姐姐出来。”
小九冷哼一声:“前几次我也不与你们计算。都是你们拦着,我便回了夫人院子,也未曾与你们多舌,可这回不一样!”
出乎小九料想的,竟是带来了对她而言的好动静。
本来她觉得,他这一出来通报,她准是又进不去院子的。
小九见他说得非常朴拙,她又已无退路。
夺目的小厮持续不缓不慢地领着路,边低声回道:
“敢情你是在拐着弯骂我!”
“夫人说了,我这回要再是将补汤原样送回,夫人便要将我发卖出去!”
他出来后,小九又与余下的小厮左拉西扯。
小九尖尖的下巴一抬:“我是闲杂人等么?我但是夫人身边的人!三公子已有一些时候未曾出过院子了,夫人可担忧了,这才令我隔三差五地送来一些补汤,可你们倒好!老是拦我!”
刚到院门,便让人拦了下来。
好久,又未闻半点声响。(未完待续。)
小九回了个身,边往外走着,边轻唤道:“三公子?”
前一阵子,宫友秋与宫三夫人尚时不时可见上宫高畅一面,可克日来倒是连他们伉俪二人都未能再见到宫高畅。
白青亭回海宁府中元县用了二十余日,君子恒到海宁府用了约莫旬日,小九到海宁府却只用了三日三夜。
既然宫高畅真在自已的院落里,那么他避人不见,真的只是因着被废的懊丧与绝望么?
如果这时哪一个小字辈见到她这模样,料谁都想不到向来深沉慎重的小九,竟也有这么长舌妇的一面。
说到最后,小九悲从中来,低声哭起来。
这是千古稳定最常见也最浅显的手腕,可也是最有效最令人佩服的借口。
她瞧着拦住来路的两个宫家奴婢,娇容一横,轻声斥道:
夺目的小厮领着小九进了院子,余下的小厮仍旧严守着院口,不让任何人入内。
本日她特地在宫三夫人眼进步言,费了很多口舌方讨了一个差事。
不见有所回应,她又道:“三公子,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寰九儿,夫人非常担忧三公子,令奴婢送来乌鸡黄芪滋补汤,给三公子尝尝补补……”
小厮问:“如何不一样?”
两名小厮对瞧一眼。
小九问道:“三公子便在内里?”
最多只到了宫高畅的寝居门口,便让内里的宫高畅给呼喝着赶了归去。
可惜从小厮口中。小九未能获得半点有效的动静。
她虽想直接混到宫高畅身边服侍,但宫高畅院落早不再进奴婢,乃至另有好些个被无端撵了出来,只道是宫高畅不喜那么多人在他跟前晃。
到了所谓的书房,夺目的小厮将书房的门翻开,笑着请她入内。
“夫性命我来给三公子送补汤,你们拦我何为!”
可按理说宫高畅的院子不小,却也不大,没事理走得这般久,还未走到。
这不像是有人在,反而像是无人之境普通。
空无一人!
小九晓得这夺目的小厮不好乱来,且言多必失,她只能点头应好。
即便内里真是龙潭虎穴,她也得闯一闯!
两名小厮见小九哭得梨花带雨,甚是令人顾恤,不觉心中软成一团。
她谨慎地绕屏风,进入书房左边,那边有一张高高的案几,书案后是整排靠壁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