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能一向做自已喜好的事情,会是一种幸运。”
她点头附和,“是该好好详查。”
“未曾。”她摇首,“即便内有乾坤也不干我的事,何况李家向来在京都风评甚差,此事一出,倒也为民除了一害。”
幸运么?
白青亭这时又收回疑问:“你如何这么肯定?”
他又道,“梅尚书认罪认得颇快,言明一年前补葺月台之事是由工部郎中莫浩主事,他自请治下不严之罪。陛下在朝堂之上责备了一番梅尚书,又颁下旨意,以办事不力为由,将莫世子连降三级,降为从六品翰林修撰。”
莫浩,齐均候府世子,齐均候嫡宗子,乃莫延远亲大哥,原工部郎中正五品。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为明家满门复仇。
看出他的非常,白青亭转了个话题:“君大人对于皇商李家龙袍无瞳一事有何观点?”
君子恒放下医书,盯着她又拿了一块桂酥,心道女人家公然都爱好吃这些甜食,父亲还真是说对了,硬往他马车里塞的这一盘桂酥倒是很快派上用处。
“喜好的事情会有很多,而必须做的事情却很少。”君之恒语气平平,“我只是选了必须做的事情,闲暇时又做了喜好的事情,如此罢了。”
上了君府的马车后,小三子便着水伯稳稳起行回府。
白青亭了然地点头,又问:“小三,你为何唤你家大报酬公子,而非大人或少爷?”
君子恒渐渐将医书放下,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看着少了一半桂酥的糕点盘,“陛下已有定论,旁人有何观点又有甚么首要?”
君子恒抬眼看着她,不答反问:“白代诏以为有蹊翘?”
她端坐着,“君大人刚下朝?”
君子恒又为她添了杯大红袍,“本官猜想着,白代诏休沐在外应是想晓得这些事情的。毕竟如此一来,齐均候府怕是没甚么好表情,明里不会有费事,恐暗里有些人又会惹出甚么事端来。”
新月色的襦衫长裙清爽高雅,嫩黄色的半臂少了些慎重稳妥,多了一份女人家的芳芬婉约,随便梳起的垂练髻虽无着一物,也令她年青着色很多。
他睨她一眼,对她的豪饮有些侧目,她笑道:“不逛了,恰好累了,我与君大人的宅子又只一墙之隔,恰好搭个顺风车归去,君大人不介怀吧?”
她内心想着,他这话是在奖饰她吧。
君子恒看着医书上的字俄然恍惚了起来,垂垂变得透明,那透明里有束光,像是要照清贰内心的阴霾,敞亮而又刺目。
这一瞧,他方发明本日未着宫装的她有些不大一样。
“就没旁的原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