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乾龙宫,刘德海在宫门外等着她。
白青亭这才想起,原主的这座宅子常日里是有人打理的,恰是面前的吴婶与其老伴吴伯,只是他们二人夜里不住在宅子里,只在白日入宅子打扫扫养养原主的那些小宠物。
白青亭点头,她感觉自重生在这宫中,她听得最多做得最多的便是谨慎这二字了。
“此时髦早,君大人还未下朝呢!”吴婶人开朗,嘴巴快:“女人寻君大人有事?”
这一天的夜里,白青亭梳洗后给腿上的伤口敷上君子恒给的伤药,玄色的,非常冰冷。
白青亭随口应着,吴婶见她没甚么事儿了便自个忙活开,说是要好好筹办一桌午膳给她尝尝,不然都瘦得不成形了。
被吴婶这么一说,应是错不了了。
“我也不知女人本日返来,只是略略买了一些家常菜,并未几!”吴婶想了想又道,“待会老吴便返来了,我让他给女人买最爱吃的红鲤去!”
明净是这个期间女子视为性命更胜性命的东西,故而他们才会铤而走险在赏菊会上算计她操纵她。
故而故园很大,入门左边是长长的白墙,右边是连连排的五间房,每间房占地都不小,房前的院子也大得惊人,大有小型蓝球场之感。
到了三进门,两边白墙高然耸峙,暗红楠木做成的两扇大门紧紧关着,虽说是禁地,可也没锁着。
白青亭又问了几句她的小宠物哪儿去了,吴婶说它们总喜好乱跑,偶然乱跑到三进门那边,因着原主叮咛三进门是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原故,吴婶也不好入内,便只好等着它们自个出来。
这会白日院落亮澄澄的,院子里不落俗套地还是种了株梅树,就在入门劈面的最角落,花圃很大,花圃外是一石桌两石凳,再无其他物件。
这个布局倒是与一进门二进门的院落一样无二致。
一间房放上几个木柜绰绰不足,临时倒是不必担忧木柜存放之所。
出了故园回到晴院,吴婶正在摘菜洗菜,吴伯也已买了新奇红鲤返来,她笑着跟二位白叟家聊了几句家常以后,便让吴婶烧下热水好让她沐浴一番。
这套宅子是一年多前原主发明暗室密道火线买下的,当时这宅子荒废得不成模样,原主也是费了好大力量修箕方可住人的。
其他三间内里要么空着要么放着一些杂物,她想着清算出来,便能够安排那些大木柜了。
她看着这个大了清华阁暗室足足两倍的暗室,俄然感觉要不是大木柜没法搬到这内里来,此处定是最好藏尸之所。
可一来二去,吴婶累得慌也气得慌,因而厥后率性将它们皆拘到一处把守起来:“就在偏房院子里,白日我没拘着它们,让它们在院子里玩耍,一到夜里我才关了起来,免得乱跑跑丢了。女人可去看看,当今这些小家伙都长得可壮了!”
这份好表情持续到隔日天刚蒙蒙亮,她被小琪子一堆题目唾沫埋葬、被吕司记一包包君子恒开的补血中草药攻陷、被方女史一口一个要照顾好自已的念叨中浅笑、被秦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相送,她仍感觉欢畅。
超出正堂偏厅,她又绕了几个折廊才到那天夜里她出来的院落,大圆拱开的门上有个黑底的扇形牌扁,上面写着故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