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真正的当代人,但在当代也看过很多电影连视剧之类,深知这宫中皇后与皇贵妃向来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她一介女官品阶再高,也不过是天子受封食于皇家的奴婢。
看到此处,她拧起清眉,内心迷惑。
秦采女替白青亭掖好被角,“白姐姐,慧儿说句不敬的话,您可别怪慧儿。”
如许诡异的事情早在皇宫传得神乎其乎,甚么刺耳的话都有,秦采女成心瞒她,但终敌不过那些嘴碎的宫婢,偶尔秦采女不得空,便着宫婢送炊事过来。
在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如许不谨慎可随时会要了她们的命。
秦采女接着说道:“此次您命大,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天恩,今后还是莫再管白采女的事情,毕竟连林贤妃娘娘都管不了的事情,您如何管得了呢?”
因着白采女的事,她获咎了人,才有了月台的夺命。
“哪来那么娇弱?我们就是奴婢的命奴婢的身子,若非陛下圣恩,我这会都不晓得骸骨丢哪儿呢!”
秦采女回道,见白青亭行动,又忙拉住白青亭的手:“白姐姐莫要再挠了,若破了皮留下疤可就欠都雅了。”
白青亭微微点头,“都说不必如此多礼,这里只你我二人,又没旁人,你又唤我一声姐姐,就别再行这礼躬那身了。”
白青亭不明白了,她再是一个奴婢,也是在御前服侍的正三品女官,皇后与太子应不会如此肆无顾忌。
原主边幅乃清秀之姿,面庞淡雅,怡然得意,胜在一身冰肌玉骨,这一身天然好肌肤让这三日来日日沐浴的她非常欢乐。
莫非这公开里另有原主不经意获咎过的人?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女官又分内延女官与外府女官,外府女官为皇后所管,内延女官为皇贵妃所管,可全部女官又由代诏女官办理监督。
事因一个多月前,时价快到中秋之际,各宫各殿妃嫔皆自备中秋之礼,林贤妃便遣白瑶光前去皇后中宫椒凤宫找与之熟悉的采女相讨皇后最之爱好的花腔,欲亲手绣成送与皇后作为中秋之礼。
白青亭对于秦采女的念叨连眼皮都没抬,这三日来就是这个老是喳喳叫的采女照顾着她,虽说是天子下的命,外务司总管刘德海安的排,但这秦采女倒是至心诚意地为她着想。
原主表哥白居山死时年十七,这位表姐年十三,同年姑姑病亡,两年后姑父也郁郁身亡,年仅十五岁的白瑶光决然孤身上京都,欲告御状。
如许的亏蚀买卖再赔一次,可没第二个躯壳供她重生。
毕竟要在法治的当代里杀了一个又一个的活人,若无半点算计,她哪能在那帮臭差人的眼皮底下,活了从二十岁开端杀人到灭亡时二十七岁这七个年初。
秦采女也不管她说的话,归正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嘴里只嚷嚷道:“白姐姐,你可不能如许坐着看书,若累着身子骨,再有四日您如何能在陛上面前服侍?”
“瑶光如何了?”白青亭问道。
彼时原主已化名白青亭,她与原主深谈,后安于暗藏,不再鲁莽告状,只是二人身弱力单,她已然只是一介孤女,原主此时也只是正九品的奉仪,不敷以有所为。
虽说她正三品,秦采女正八品,品阶差的不是一个半个,可她又不是真的当代人,真烦这些礼节。
“皇后娘娘向林贤妃娘娘要了白采女,说是白采女暖和和婉,皇后娘娘看之甚喜,欲收之在旁,随身服侍。”
秦采女摇首,“没有,除了姐姐你、我、白采女以外,就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晓得此事。”
天朝皆知,龙琅温文有礼,谨守皇法,进退有度,实为天朝第一皇族榜样。
此礼,一礼节到了,二礼轻情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