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如此。”白青亭惘顾梦凝寒暗指是她拖累了龙瑕,三皇子操纵别人来害她之举太子何尝没有做过?何必半斤笑八两,她感喟道:“大人的事情何必拿来难堪小孩子。”
拖着这么一条半残的腿来到这与中六宫之一的乾龙宫天差地远的苦楚荒地来,还让她等了两刻钟不足,这梦凝寒好大的架子!
“赵一鸣既是太子府的一等侍卫,哪有毫无牵涉之法?”白青亭正色道,“何况君大人向来公道,毫不受任何人影响,陛下与当朝文武百官那个不深知此点,娘娘该当也晓得方是。”
白瑶光?
梦凝寒也笑得明丽,“娘娘自当最是体味我们这些做奴婢的,mm可不要令娘娘绝望了。”
“必然!”梦凝寒也站起家,果断地包管。
“九皇子殿下也是受了无妄之灾。”梦凝寒意有所指地斜睨白青亭一眼,“林贤妃娘娘自九皇子殿下出事以后,便足不出宫,连自个的寝殿都甚少出,只用心一意地顾问着九皇子殿下。”
黑夜里,宏伟巍峨的宫殿愈发阴沉影恻,夜风阵阵,拂拂而过,荒草过膝如鬼影摇摆。
待过了半晌,有脚步声响起。
大理石的椅面冰冷透辟,有些冻人。
去时怕碰到他们,她特地走着去!
天子见之,愤恚之余大失所望。
龙瑕自荷花湖一事被惊魇后,被缠连于病榻药煲当中,即今见谁都是一副泪眼朦朦的模样,除却林贤妃,连在天子面前亦是如此。
“皇后娘娘亦深感如此,娘娘见到九皇子殿下都瘦了一圈了,心疼不已。”梦凝寒面庞非常诚恳,谎话到她嘴里也品出几分真来。
这里是籽园,属于乾龙宫外比来的一个小院落,除了奇石以外种满了各种花木,日夜暗香扑鼻。
坐下后,她们聊了很多。
“梦姐姐也坐。”白青亭以笑回之。
“白mm!”梦凝寒终究从一条道上出来,刚过拱门便喊起白青亭来,“白mm,我来晚了!”
白青亭蹙起眉,深深地哀伤了,她正被小二带着飞飞得好欢畅呢。
说到这里,白青亭想起龙九皇子龙瑕来,“九皇子殿下还是那样么?这病怎不见好呢?”
刚飞身入中六宫的范围,小二便停在一处离乾龙宫不远处的折廊里,“女人,前面有黄骑卫巡查,部属不好再带着女人。”
白青亭眼扫过四周,固然寂静得像宅兆般诡异,但梦凝寒这么大声喊真的好么!
如果这厚谢真是白瑶光,那她就算费尽肚子里的最后一点口水,她也只许胜利不准失利。
白青亭内心好悔怨,早知去一趟红枫林便能惹出这么些费事来,她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小二无声地搂着白青亭的腰,一个跃起,乘着夜风敏捷分开不闻半点人气的寒希宫。
“厚谢?”
“我与君大人乃平平之交,不过既蒙娘娘与姐姐看得起,那mm便当一回传话之人,可这成果mm是万不敢包管的,姐姐觉得如何?”
试问,谁会再去害一个怯生生毫无影响毫无威挟之力的九皇子呢?
她非常怨念,“这黄骑卫都不睡觉的么!”
白青亭站在寒希宫宫门前,视线在夜里垂敛着,黑眸微微咪着,袖下的手隔着长裙悄悄划着右腿。
林贤妃虽痛心,却也明白从另一角度来讲,这也保全了龙瑕能安安稳稳长大成人。
龙琅这一招大义灭亲弃车保帅,白青亭不觉奇特,奇特的是梦凝寒是从那里看出来她与君子恒私交深笃的?
“劳姐姐代传,就说mm定不负娘娘所望,也望娘娘言而有信。”白青亭起家道。
她面向雕栏外,恰好对着满园的花木。
小二带着她一起避过宫中侍卫轻易,可要再避过黄骑卫倒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