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一想,白青亭既已伤好当差,那这也是迟早要晓得的事情。
吕司记还未回话,小琪子先噗哧一声笑开,“这宫中那个不知乾龙宫的白代诏不擅厨艺,甚么糕呀点啊十足不会!青亭姐姐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去,那米锦糕并不难做。”
就算没天子老儿这么一句,在御馐房她怕是也要孤军奋战的。
说到最后,她秉着女官之首姿势的端庄面庞上不免有些冲动。
“少油嘴滑舌,只要你好好跟着刘总管,无需大难,你小子也必有后福。”白青亭又道,“何况大难不死,有无后福尚且未知,这流言流言我倒是听了很多。”
“谁也不准帮白代诏。”龙宣盯着刘德海,“可听清了?”
刘德海包管,“主子定会将陛下圣谕一字不差地传到御馐房。”
白青亭没接词,吕司记也没再往下说,而是直到入了清华阁正堂关上门后,她方说道:“两日前,都察院郑副台谏在早朝参你一本,说你不顾月神之灵妄上月台,触怒月神,海宁府方得此灾害,灾情更甚……实在这又与你何干?水灾产生时你还未随御驾前去月台山庄。”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也深知,原主八年在皇宫的运营确切不错,分缘便是少见的好。
“上朝吧。”龙宣大迈龙步,只余吕司记、小琪子与白青亭还留在乾心殿前,一行人便浩浩大荡随之前去乾龙宫正殿乾龙殿。
郑台谏,郑培,都察院台谏处副台谏,从三品,从属太子一派的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