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未想过,她身上的香气不会害了自已,而是去害了旁人。
只是他算漏了一点,便是居德殿的那一场围杀!
君子恒又答:“皇后娘娘见势已矣,伏首认罪之际仍力保太子殿下,单独一揽统统罪恶。宣称太子殿下并不知情,终是皇后娘娘一力承担了结果。”
她再受皇恩,终归只是一介女官,说穿了便是一个奴婢。
白青亭全然明白了。香气是第二种毒,更是第一种毒毒发的诱因!
白青亭想起小一那副忠心至极一心为主的性子,便深知君子恒所言是究竟。
皇后、太子一向想要她的命,会设想害她,她并不奇特。
当今他将钟淡跟丢,而钟淡还极有能够便是那放暗箭射杀她之人,他怎能不自责?怎能不自苦?
为此,小一七日来身心受尽了折磨。
君子恒微敛视线,“我命小一暗中紧随钟淡,那日小一跟踪钟淡一起入宫,可入了宫,小一只跟到居德宫,钟淡便失了踪迹,再待小一寻到居德殿……”
当初她不过将手术刀举至君子恒颈脖处一会,他便恼了她好一段光阴。
“身中第一种毒的人只要公主,是以当我带着香气去请公主,公主嗅入我身上的香气……”
“我虽不常去椒凤宫,并不晓得那薰香常日椒凤殿是否燃过,但那薰香并不罕见,我记得很多妃嫔的宫殿里都有这类薰香!”
“陛下自有考量,此次事件尚不敷以扳倒太子殿下。”君子恒布局当中。本就无此筹算。
白青亭想,她明白了!
君子恒说到此处,白青亭接过道:“可惜死无对证,黑衣人皆死于我与小二之手,那射我暗箭之人必有未能抓到吧?”
“皇后娘娘……”
白青亭怔住了。
可他说了,统统人皆着了皇后娘娘的道,那为何只要她一小我出事?
向来可骇的不是权势。而是民气!
“也是,陛下已失了三皇子殿下。怎可再失了太子殿下……”
她早晓得香气会杀人,故而她对随身所佩带的香囊向来都是谨慎有加。
“安遂公主尚未及笄,蔡德……蔡嫔应是尚住于居德宫,以便顾问公主成年,对么?”白青亭猜道。
白青亭晓得他是在开解她,可他仿佛曲解了。她不是在自责,她也无需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