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顾国安还是没有回家用午膳。顾远派人返来讲圣上召见内阁成员,商讨北方雪灾事项,此事干系严峻,自早上一向议到现在,怕是明天也不能返来用午膳了。
这天罕见的出了太阳,顾启珪被自家娘亲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如平常一样在爹爹书房里练字。因为还是小孩子,手劲不敷,写的字略显稚嫩,但已经略有气势了。一笔一划的摹着自家爹爹的字,他写的极其当真。
当然这此中不包含一向存眷他们的顾国安,顾远把这一信息传给他的时候,他沉吟几息,叮咛道:“传信给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务必庇护孩子的安然,其他不要随便插手。”安意荣心有城府,在江南安府,人多眼杂,出了事儿能够推到安家其他几房身上。但在京中略不重视,便能够会暴露马脚,他不想窥测他们的私事,只想庇护孩子安危。
在顾家,每年除夕夜,顾国安和朱氏必然会亲身为他们姐弟三人把红包和福橘放在他们枕边,或是挂在床头,朱氏会亲身为他们各自做一身新衣服。这些淡淡的温情,是顾启珪宿世巴望,又求而不得的,他喜好这个节日。
朝中几次争辩不见成果,时候却在不竭的流逝,北方局势甚是严峻。
暖居宴过后的气候并没有如设想中的变暖,反而更加湿冷,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全部京师都是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太阳。
朝平分红两派,一派称新贵派主张富人捐银,立即开仓,他们多是近年由天子汲引重用的通过端庄科举考中的朝臣;另一派称保守派却保持沉默,他们多数是世家贵族,手握祖辈几代的积储。但因当今皇上自上位后接连几次减弱贵族权势,使得贵族世家大为不满,现在自是不肯共同。他们的争辩使得本就激化的冲突更加的锋利。
朝堂危急重重,贵族世家风起云涌,前人讲:一日为师,毕生为父,对一个读圣贤书的学子来讲,拜师是人生中的大事,顾启珪决定听他爹的。
日子就在各自的繁忙中悠悠流转,转眼就到了腊月月朔,过了腊月就是年,作为大齐朝首要的节日,本年因为北方雪灾,也变得不如往年热烈。
一个身形纤细,穿着华贵,面庞姣好的妇人在丫环的搀扶下,谨慎的踩上脚蹬子,刚从华贵的马车高低来,还没来得及找人,一个别型健硕的男人就快步走到妇人面前,拱手施礼向妇人汇报:“爷和小少爷在路上瞥见了一个糖人铺子,小少爷说想要,爷带着去了,让部属回报夫人先进府休整。”
“部属会回禀爷的,夫人放心,小少爷自小懂事,甚少哭闹。”
腊月里都是节,跟着年的一日日推近,北方局势的垂垂好转,京师城中的年味也是越来越浓。
但因为国库空虚,想要赈灾,就要有赋税,可自古赋税都握在少数世家贵族手里,特别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江南贵族更是富庶。
“好,那你从速去表哥那服侍吧,我先进府了。”夫人拜拜手。
“部属辞职。”文一有半晌的怔住了一下,明显夫人到处透着暖和漂亮,如何他有些莫名说不出的感受呢。不过他没多想,夫人和爷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豪情自幼很好,安府里哪小我不晓得他们夫人虽早几年被爷宠的率性了些,但自从有了小少爷,夫人的脾气变得非常暖和有度。
顾国安把陈恪陈首辅欲收他为徒的事儿奉告了他,对这事儿顾启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