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以后,景兴帝并没有回紫宸殿,也没有去坤宁宫看睿皇子,反而去了太液池畔,消暑漫步。
左半朝的影响力,在此时就有充分的表现。
昆州大捷的动静,实在让京兆朝堂震惊。这类震惊,当然是非常高兴的。
他们在西宁道死战,有八万余的兵士在对敌中没了性命,他们守住了西宁道,保卫了西宁道百姓,保住了大永的边陲,这就是他们做的事情,但是京兆朝堂的君主官员,在做甚么呢?
“但是,郑大人觉得。一卫主将和兵士,能够随便分开驻扎地?不管有没有兵部的调令,都能够?那么朝廷要兵部何用?那么各卫大将军有何管束?长此以往,空会再出一个蒋博文,再出一个陇右卫!”
“侍中大人那边此言?昆州守住了。西宁道守住了,三十万西燕敌军被歼,这就是西宁卫和岭南卫的功绩!”
景兴帝甫回到紫宸殿,就闻声内侍汇报,道是门下侍中大人左良哲求见。此时左良哲前来求见,又是为了甚么事?
沈则敬和袁焕两小我,在西宁道立下的功绩太大了!
沈则敬和袁焕现在不在京兆,这个题目,他们当然是没法答复的。不过身在宣政殿中的郑棣恒,在听到“退朝”的唱令后,心中感觉凉凉的。
景兴帝倒也没有如何惩罚他们,只是和颜悦色地问了内侍们,是不是其他的宫女和内侍,也都是如许想的。
郑棣恒不管左良哲位高权重,还是狠狠地剃了左良哲一眼,内心将左良哲骂了个狗血淋头。
“碧云骢现世了,吉祥之兆竟然在昆州呈现了。先帝当时在陇右道没有抓住碧云骢,没想到沈则敬竟然骑着碧云骢了。”
听了左良哲所说的启事,再看了左良哲奉上来的手札,景兴帝的神采,仿佛更加沉寂了。
郑棣恒冷言说道。西宁卫和岭南卫守住了昆州,这天大的功绩任何人都不能扼杀!
郑棣恒听着朝臣的附议,心中彷如有冰水在不竭浇着。他忍不住看向了殿中高坐的景兴帝,想看看皇上会有甚么反应。
汇报的最后,郑棣恒如许说道。作为兵部尚书,郑棣恒很清楚,西宁卫和岭南卫能够击退三十万西燕敌军,是仗了天时天时人和,如许的胜利,世难再有。
实在昆州、碧云骢、沈则敬,是宫中内侍和宫女都在会商的,如何恰好就是他们说的话被皇上听到了呢?
王者归身、天命所归,这就是这几个内侍所表达的意义,固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景兴帝和他身后的内侍都清楚。
跟着西宁道更多的汇报传返来,关于文镇、昆州大战的更多细节也被表暴露来。
左良哲前来求见,所为的,当然还是在宣政殿上争论的事情。这一次,他向景兴帝的禀告,和宣政殿中的说辞,天然是不一样的。
在此之前,京兆朝臣饱受煎熬,不晓得西宁道的局势会如何样,不晓得大永朝堂会不会受影响。
“启禀皇上,关于昆州大捷,臣另有一本要奏。昆州的确是守住了,但是文镇五万安西府兵都没了,西宁卫何有功?依微臣所见,岭南卫也功过相抵。”
现在天放光亮,昆州竟然获得大捷,三十万西燕敌军几近被毁灭,这个天大的胜利,令京兆朝臣喜不能禁。
如许的景兴帝,让唐密心生奇特,皇上如何会不大怒?带着如许的疑问,唐密服侍着景兴帝回到了紫宸殿。
“如果照侍中大人的说法,西宁卫和岭南卫保卫昆州,反而不算有功的话,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长此以往,何来护国死战的兵士?!”
“猖獗,是哪个在妄议朝中之氏?皇上在此,还不前来请罪!”唐密看着景兴帝勃变的神采,赶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