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说着,在董老太君面前跪下行叩首大礼,声音哽咽:“就让阿宝替女儿尽孝于娘膝下!”
“昨日同你大哥交好的吏部尚书劝你大哥同白家保持间隔,说圣上怕是要借此机遇对白家斩草除根,让你大哥明哲保身!我考虑着……要不然,我归去便对外称病,我们同一口径对外称阿宝和长元早有婚约,虽说是热孝结婚……但如果为了给我这个老不死的冲喜,旁人也说不出个甚么来!你……也向大长公主求一份和离书!我们回登州,能保一个是一个!”
董老太君偏过甚用帕子捂着嘴直哭,痛得用手锤砸胸口,她晓得女儿这是抱了和白家同生共死的决计,这让她一个做娘的怎能不心肝俱裂,这是她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这是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啊!
在朝为官者反倒是不敢前来,就连几位婶婶的母家也未曾派人前来记念,反倒是都城的百姓凑在国公府门口,哀哀抽泣。
既然晓得白家将亡,那她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也要把本身的女儿和外孙女拉出来。
见女儿长跪不起,董老太君又万般无法将女儿扶了起来,哭腔浓得化不开:“你这孩子自小就主张正又重交谊!还云英未嫁之时就敢应下你那金兰姐妹……让秦朗做你的半子!现在……现在……”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她谁都不怪。
“娘!本来我想着……阿宝不肯意,那阿宝和长元的婚事就此作罢!既然事已至此,女儿必会压服阿宝她不嫁也得嫁!若白家此次能安然度过不说……若不能,今后……阿宝就请娘和弟妹多多操心!”
她低声说:“祖母刚喝了药歇下,他日吧!”
董氏是个极其刚烈的女性,痛哭以后,她已开端为白家世人策画前程。
秦嬷嬷面有难色道:“只派来了……两位与世子爷平辈的两位庶出老爷。”
“婉君!”董老太君用力拉了一把女儿,“娘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董老太君祭拜了白家英魂后,拉着董氏在偏僻无人之处低声问董氏今后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