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陆天卓手心收紧,点头:“是!”
陆天卓撩起长衫下摆安闲自如上了马车,膜拜对李天馥施礼后,让人端来了水净手后,亲身为李天馥泡茶。
西凉嫡公主,自小被天子和皇后捧在手内心……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女那里受过如许的委曲,当下眼圈就红了。
香车内的几个宫婢立即跪了下来,不敢言语满身颤抖。
“陆大人,您请……”李天馥的贴身女婢恭敬对陆天卓施礼道。
可若非他净身入了西凉皇宫,又怎会赶上李天馥?
“你如何能这么狠心?!”李天馥哭得不能矜持,心中愤激非常,视野落在陆天卓被她撕扯开的衣衿,想也不想一口咬住陆天卓的肩膀。
公主李天馥面带一层薄纱,只暴露一双媚气实足的潋滟眸子,神采有些恹恹地侧卧于香车以内,手里攥着李之节从各国为她网罗来的话本子,似有苦衷看得非常心不在焉。
宫婢们立即应喏,规端方矩退出了马车。
李天馥咬着下唇,娇蛮夺过帕子,撒开挑着帐子的细白小手,用帕子沾眼泪。
李天馥倚在团枕里,看着端倪清秀儒雅的陆天卓文雅拎起小炉子上的茶壶烫温了茶具,当真摆出一副要为她泡茶的架式,李天馥再也忍不住三步突入陆天卓怀中,陆天卓不防脊背撞在木板上,木案上茶具也是一阵作响。
“公主殿下,晋国的太子殿下另有那位杀神小白帅都到了,炎王请您马上拾掇拾掇畴昔,晚了怕晋国太子见怪。”西凉寺人在香车以外细声细气同李天馥说道。
越想越委曲,李天馥干脆窝在马车里不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去奉告李之节,本公主病了,晋国太子想见,就亲身来本公主这里晋见!”
“殿下……”马车别传来陆天卓的声音,“奴晓得此事让殿下受了大委曲,殿下发发脾气也是应当的。”
听到陆天卓的声音,李天馥忙坐起家子,细白如玉管似的手指挑开香车幔帐,见眉清目秀如翩翩公子的陆天卓立在马车外,李天馥本就被雾气填满的黑亮眼睛更是大滴大滴往下掉眼泪。
“你让我如何忘?!”李天馥声音哽咽,骄横撕扯着陆天卓的衣裳,“你教我男女情爱的时候如何不说你是个宦官?!本日本公主就要你!”
李天馥娇纵又气愤的语气从马车内传出来:“见怪?!我看李之节真是被晋国打得脊梁骨都没了,我堂堂西凉嫡公主……就是本日不出面谁又能奈我何?晋国太子一来就这么上赶着巴巴的让我拾掇拾掇奉上门去给人家瞧!我看他是忘了我父皇是如何不在的了!真不晓得我皇姐如何会选了他来媾和!这脸都让他丢到别国去了!”
可凭甚么啊?她和皇姐一母同胞,同是嫡女,她虽不如皇姐睿智……不能担当皇位,可皇姐担当皇位她起码能够封一个王爷吧?凭甚么她就得来和亲?!
“殿下就算是再活力也要为了大局忍忍……”陆天卓昂首见李天馥正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目光幽怨望着本身,心口微微刺痛,垂眸从胸口衣衫里拿出叠好的洁净帕子,双手递给李天馥。
西凉炎王李之节还未有正妃,难不成……他是对白卿言动了心机?如果白卿言嫁去西凉,那对大晋绝无好处,这点他明白父皇必定也明白。
李天馥一双含泪的眸子瞪着陆天卓,可瞪着瞪着……内里的气愤就全变成了一腔哀怨。
陆天卓鼻翼煽动,肩膀上的痛比不上心底的痛,他忍不住抬手悄悄环住李天馥的细腰,温热的掌心轻抚李天馥发颤的脊背,任由她撕咬,诡计平复李天馥的情感:“殿下宣泄了,就去吧!奴就在这里等着殿下。”
陆天卓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李天馥趁机抽出双手跨坐于陆天卓身上死死抱住陆天卓,咬得嘴里全都是腥甜的血腥味还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