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姐拦着你的时候,有没有奉告你那群人围在我国公府门前挑事,怕有所图,不成打动?!”她厉声诘责,“国公府门前挥鞭,口口声声叫唤着杀人!真是好生威风啊!本日若不是吕元鹏活捉那两个贼人,来国公府门前说出那两人图谋,你可想过结果?!”
看着神采倔强的白锦稚,她难耐烦中肉痛和绝望,道:“平叔,你们先在院外等待。”
卢平局握家法军棍,立在一旁尤觉不忍,到底本日是别人先到国公府肇事,四女人是为了为护国公府的名誉以是才和人脱手。
额头上换完药的白斑斓被青书扶着,仓促踏入清辉院大门,她看了眼跪在院中的白锦稚,走至白卿言身边,福身施礼为白锦稚讨情:“长姐,小四有错,但事出有因,小四也是为为护家声。”
京兆尹本就因为南疆惨败国公府男儿尽亡的事情,预感到过不好这个年。没成想这大年月朔刚到晌午,右相最疼宠的小嫡孙吕元鹏便伙同多数城内百姓,给他送来了这么大一个年礼。
“本日之事……若无吕元鹏擒贼人上门,那些兵士家眷被诛,就单单为泄愤戕杀兵士家眷这一罪……便足以将白家数百年功劳毁于一旦!善百善事,不及一恶过的事理你学到狗肚子去了?!你一旦入狱,运营此事的背后之人必会加以煽动,制造流言,再借势栽赃污扣白家一个灭族之罪,白家男儿皆战死,我们朝堂无人本就举步维艰,若再无民气拥戴,那就是万劫不复!这……便是把持此事的背后之人要看到我白家的结局!”
白卿言指向国公府正门的方向:“那群人若归去后尽数被灭口,京兆尹府怕第一个就得来我国公府抓你!”
想到这事会将之前白家的大好名誉和民气摧毁,她就觉不寒而栗,情势和民气是她现在独一能依仗来救白家的利器。
立在白卿言身边的三女人白锦桐负手而立,看了眼两泪汪汪的白锦稚,抬高了声音讨情:“长姐,小四知错就行了,本日说到底也是别人挑衅在先。”
见白卿言紧抿着唇,如炬目光望着白锦稚,白锦桐忙道:“小四!给长姐认错!”
“另有你们!”吕元鹏马鞭指向那两个所谓江湖之人,“若无白家边陲抵抗贼寇,你们谈你娘个腿的江湖!江湖义气?!哪儿来的脸!白家男儿为我大晋战死疆场,你们就为了银子……莫非连白家遗孀也要逼死吗?!”
白锦稚跪在清辉院青石砖上,梗着脖子,她不怵家法,可她不平。
为不惊扰大长公主,和各位方才歇下的长辈,白锦桐将白锦稚压入了白卿言的清辉院。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抓就抓!我不怕!大不了入狱一遭,京兆尹查清楚总会还我明净!”白锦稚一副视死如归的倔强模样。
本就已经激化,相互传染的民愤,被吕元鹏这纨绔几句话催得悲忿难耐,撸起袖子就打……
“你二姐怂包?你二姐如果怂包,能为救你三哥几乎被砍断一条手臂,仍手刃敌军前锋?!从小到大你二姐为你顶错,积累挨过起码不下两百军棍,怂包了吗?!刚才国公府正门,若不是你二姐掐好了机会痛哭,你觉得如何能激得百姓忘了你挥鞭之事拥戴我白家?就是在忠勇侯府秦家你二姐不脱手则已,脱手……便将秦朗逼得不得不破釜沉舟搬出忠勇侯府!你二姐是怂包,你动辄伤人逞凶耍狠就是豪杰了吗?!”
白锦稚死死攥着身侧衣裳,一身的盗汗,咬着牙不吭声,垂眸不敢再直视白卿言那双腐败双眼。
“你们这群不忠不义的无耻小人!”吕元鹏用马鞭指着国公府外跪做一团的贪财忘义之徒,义愤填膺,“镇国公府白家用热血用生命保卫你等在这繁华帝都的安宁,你们不思戴德,竟然为那些黄白之物往忠烈身上泼脏水!你们还是不是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