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朔阳返来，归去歇息吧！你也没有多久能够歇息的，等回了朔阳要好好帮着长姐练兵。”
可白卿言只是又轻飘飘问了句：“祖母可知？”
“大长公主……是晓得的。”卢宁嬅端倪垂的极低。
白卿言沿清铃声作响的游廊到前厅时，见秦尚志立在正厅前，正望着镇国郡主府高翘的檐角入迷。
“凭姑姑的医术必能让陛下不受头疼之困，又能雄风威猛起码五年。”
余光看到被婢女簇拥着的白卿言而来，他这才回神朝着白卿言的方向长揖一礼。
白卿言这套说词秦尚志倒也不是不信赖，只是……总感觉另有那里说不通。
已是入夏，镇国郡主游廊已经挂上了竹帘纱帐，鎏金铜钩上缀着铜铃，清风夹裹着院中古槐花开的芬芳暗香拂过，细碎清灵的铃声此起彼伏。
卢宁嬅藏在袖中的手收紧，眼眶发红，已经做好了被白卿言诘问……再次揭开疮疤的筹办。
卢宁嬅听懂了白卿言的言外之意，是要天子再活五年。
卢宁嬅手心一紧，她不过因见到纪琅华露了马脚，白家大女人竟然……能猜到。
“不过郡主此次事情做的有些莽撞了，左相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郡主今后还需谨慎。”秦尚志美意提点。
白卿言摸了摸白锦稚的发顶，朝前厅方向走去。
“大女人为何不猜……宁嬅是孙女儿呢？”卢宁嬅不解。
卢宁嬅仿佛从白卿言话音里听到了感喟，她望着白卿言拜别的背影，紧了紧拳头，回身又回了屋内。
白卿言已知，卢宁嬅便不再瞒着：“不敢瞒大女人，我母亲当初是丧夫后带我回的纪家，厥后纪家出事，外祖父本是让我同娘舅和琅华他们走，可我不肯和母亲分开，母亲携女再嫁……祖父又焦急，以是嫁的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