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胆量大的男人冲着纪琅华喊道:“小娘子,你既然说有起死复生的丹药,不如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啊!”
观其目光清透,亦不像是被人勾引,昏了头的模样。
晌午刚过,卢宁嬅刚为天子诊了脉,分开皇宫,有一女子手中有起死复生丹药,于镇国郡主府门前跪求镇国郡主给一次机遇,救白卿明的事情便传到了天子耳朵里。
白卿言听到那女子说六公子于她有恩时,便猜想此人是纪琅华,没想到真的是。
她虽不清楚纪琅华的企图,但晓得纪琅华此人知恩图报,她连阿明的披风都能够细心收藏,断不会等闲侵害白家。
“那女子,但是脸上有疤,名唤……纪琅华?”白卿言问。
她进门问守门的婆子:“郡主将那位女人安设在那里?我略通医术,可去看看……”
郝管家一怔,连连点头:“恰是!大女人如何得知?”
“我倒是猎奇,若这丹药是真的,镇国郡主是用这丹药来救白家六郎呢,还是救镇国王啊!”
公然是她……
“你可太小瞧白卿言了!”天子重重将茶杯放在案几上,满目嘲笑,“白卿言但是连朕都敢逼迫之人,小小宗族之人她会放在眼里?”
白家高低待这位卢女人非常客气,看门婆子唤了个不当值的婆子过来,恭恭敬敬带着卢宁嬅去安设纪琅华的院子。
身着素衣的纪琅华一身狼狈,朝白卿言的方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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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姓看到镇国郡主的车驾停下,忙道:“是镇国郡主的车驾!”
或是因为见了白卿言心头卸了力道,这一磕纪琅华身子一软倒在了镇国郡主府门前。
“是!”沈青竹领命。
“那也说不准的陛下,这世上一物降一物,她镇国郡主再张狂,也总有能镇得住镇国郡主的。”高德茂笑眯眯开口,“如果陛下想晓得镇国郡主回朔阳的详情,不如等镇国郡主返来后,问问太子,太子身边的人跟着,必定是最清楚不过了。”
“陛下您忘了,镇国郡主回朔阳了,还没返来,老奴估摸着郡主返来该当另有几日。”高德茂想起太子派保护军送白卿言之事,笑道,“太子殿下对镇国郡主倒是故意,特地派了保护军归去给镇国郡主镇场子,不然……白氏宗族之人连大长公主都逼得吐血,恐怕镇国郡主有的头疼。”
“恰是,传闻这会儿那女子正跪在镇国郡主府外求见郡主,想请郡主给她救白家六郎的机遇。”高德茂笑眯眯换了天子手中的茶杯,“陛下,卢女人走得时候交代了,让您多喝菊花茶。”
高德茂说者偶然,天子内心却在乎起此事来。
卢宁嬅垂眸想了想,手中攥着起死复生丹药的女人,非论真假想必白大女人都很看重吧。
她放下幔帘,垂眸细细思考。
“起死复生的丹药?”天子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眯起眼。
她从百姓零零散散的群情声中,得知昨夜欲掘白家六郎之墓的女贼晕倒在镇国郡主府门口,镇国郡主白卿言返来将人带回了府中,正要去请郎中医治。
她并非没有与纪琅华相处过,看此人并非是如许满口胡言,用心立名之人。
百姓本就对鬼神崇拜,听闻此女手中有起死复生的丹药,猎奇的不可,纷繁凑在镇国郡主府门前看热烈。
百姓见白卿言竟然让人将那女人带回了镇国郡主府,忍不住猜想镇国郡主是否也信了那女人手中有起死复生的丹药。
天子点了点头,如有所思抿了一口,仿佛不太喜好菊花茶的味道眉头颦着,但一想到是卢女人叮嘱,便又喝了几口,随口问了句:“那白卿言……是如何措置阿谁要掘白家六郎墓的女子?”
然后,又跪于镇国郡主府门前请见她,如何看这都是别有用心的立名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