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着低眉扎眼的白卿言，恍忽间仿若看到了白素秋，之前白卿言在他面前剑拔弩张的姿势已经恍惚，只剩下现在的清丽面孔。
“是！”她回声以后? 又转头看向正要哈腰退出宫殿的户部尚书楚忠兴? “楚尚书这就要出宫了吗？”
白卿言走至寺人展开竖放的舆图前，手指鸿雀山……
楚忠兴又看了天子一眼，忙点头称是，退出了殿外。
“臣女测度，起码目下，大梁不敢打！”白卿言声音缓缓。
“陛下贤明！”
太子说完见天子没有变脸，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们固然获得西凉割让的城池，但是南疆一战丧失惨痛? 此时该好好疗摄生息才是。”
天子眸子一眯，身材朝后靠了靠，倚着祥云纹绣金龙祥的团枕，如有所思。
“若大梁是真的要打呢？”天子慢吞吞开口。
白卿言收回击藏于袖中，向天子的方向点头：“如果晋国收了南戎的财宝，欲做壁上观，那么大梁就出兵名正言顺的助北戎，便会如同臣女当初与太子殿下所进言普通，尽占蛮夷这天然马场。”
“大梁之以是陈兵鸿雀山而不是别处，怕是在等，大梁在等蛮夷求到晋国头上……陛下到底是助还是不助。如果陛下允准晋国出兵助北戎，等我晋国主力尽陷于蛮夷之时，大梁便可趁机打晋国一个措手不及！”
天子半阖着眸子，看向跪地叩拜高呼他贤明的白卿言，不免又想起白素秋来……
“愿闻其详，请郡主指教。”张端睿抱拳对白卿言的态度非常恭敬，毕竟他同白卿言曾一同血战，对白卿言的才气万分承认。
楚忠兴自问同白卿言没有甚么交集? 突然被白卿言当着天子的面儿叫住，非常惊奇朝天子看了一眼，这才对白卿言道：“陛下已无叮咛? 我等天然是要出宫了，郡主有事？”
白卿言立在一旁悄悄的看着? 当初与晋国鼎立的强国西凉……现在在晋国眼里约莫已经不敷为惧。
“只是，大梁大抵是没有想到，此次……各国从未放在眼里的大燕，竟然承诺了出兵助蛮夷规复正统。”白卿言垂着眸子，几近把话已经说到明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