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在全渔搬来的椅子上坐下,视野扫过还站在院中的族长和各位族老,另有被衙役压着的宗族子嗣,缓缓开口:“那就开端吧,从族长之孙,白卿节开端,犯了甚么错,如何赔偿苦主,我们一个一个过……等了偿了苦主,我们再来谈如何惩戒。”
白氏族人一出来,族长便命人祠堂六扇院门关上,白卿言却道:“不必关门,将门翻开……我们就坐在这祠堂院中说事,不打紧,让祖宗和白姓都在这里看着!”
反倒是平时最受得不委曲的白卿节,被压着跪在那边一语不发。
族长率各位族老前来门口驱逐,跟在白卿言身后。
头发斑白的苦主拿到自家祖宅的房契和地契,冲动地哭了起来,对着白卿言的方向直叩首:“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啊!我本来没想着明天能要返来的,还觉得……还觉得郡主只是做做模样,我儿子都不肯意来,没想到真的拿返来了!真的……拿返来了!多谢郡主啊!郡主的大恩大德老头子铭记一辈子。”
白岐云恨得牙痒痒,只得上前将该还的还,能赔的赔。
“苦主可在?”白卿言问。
措置完了这些宗族子嗣,接下来就是宗族其别人,最后……便是这位族长。
“县主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周大人连连对白锦稚作揖。
“四女人,是她吗?”沈青竹问白锦稚。
白锦稚侧头朝马车来的方向看去。
白卿平被小厮搀扶着,看向面色冷僻冷酷,眸色深不见底的白卿言,拳头紧了紧,仿若看到了他曾经崇拜非常的镇国王另有镇国公白岐山。
好大一笔银子,白岐云心头滴血。
白岐云担忧儿子,想要上前去看看儿子,可见父亲绷着一张脸,硬是压着本身的担忧立在族长身后,紧紧攥着衣衿。
白锦稚见过哑娘,也很体贴哑娘的安危。
青楼妈妈感觉可惜之余,又松了一口气,这丫头刚被送来不听话,打了两次,身上都是伤,万一这就是郡首要找的女人就是这个丫头,看到这丫头身上的伤,还不得秋后算账。
本来,白卿言是想清理了那些腐臭的族人以后,再以太子和她这个郡主的威势,逼迫族长让位,可现在有陈腐的账册在手,她不消威势逼……族人怕是也不能再容他当族长了。
周大人念一个宗族子嗣罪过,来了的苦主便上前,或拿赔偿,或物归原主。
喝醉酒将哑娘推下河的宗族子嗣,见哑娘就立在白卿言的身侧,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昂首朝祖父五老爷看去求救。
白锦稚用冷酷戏谑鄙薄的眼神扫过宗族那些满脸担忧,想上前又不敢,只能立在族长身后眼眶发红的族人,回身对周大人道:“我长姐应当快到了,劳烦周大人稍后。”
白卿言对全渔道:“辛苦全渔公公派人岀去找哑娘了,现在哑娘已经找到,还请全渔公公让人都返来吧!”
“周大人,下一个……”白卿言开口。
强买强卖,夺人祖产,欺男霸女,不算明面儿上,让白卿节逼死的,他还沾了两条性命,一条是骑马时给踩死的,一条是青楼里和人抢女人,把人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
多数白家之人,都是如许傲骨天成,哪怕是白家的女子也是普通。
那些宗族子嗣一看到自家老祖宗,全都哭喊着求各自的祖父拯救,求族长拯救,满腹牢骚抱怨着在牢里如何刻苦,牢里的饭如何不是人吃的。
“走吧!”白卿言牵着哑娘的手,抬脚朝祠堂走去。
“郡主!”周大人紧随全渔身后,对白卿言鞠躬哈腰。
白锦稚摇了点头:“这不是哑娘。”
族长早就晓得,本日势需求了偿和赔偿苦主,早就让族人都做了筹办,他转头表示白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