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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长元这才面红耳赤直起家:“长元知表姐婚事因子嗣的原因让姑母操心很多,表姐淑质英才,蕙心纨质,是能与琨玉秋霜比质之人,怎能……”怎能如祖母说得那般,只能因为子嗣不顺姑息婚姻,屈嫁于别人。
春妍瞪了银霜一眼,扬手打翻了银霜手中的糖:“谁要吃你这个傻子的糖!”
还在府上养伤的梁王得了动静,闭眼靠坐在软枕上,捂着心口,棱骨清楚的俊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声音冷得像藏尸的冰窖般:“这个董长元查清楚了吗?”
“女人……”春桃放动手中白玉梳子,慎重跪在白卿言身侧,红着眼哽咽道,“春桃晓得,春妍背主就是打死都不为过,奴婢只求女人能饶春妍一命,不是奴婢心软,奴婢只是想全了春妍曾救过奴婢一命的交谊。”
董长元咬了咬牙,信誓旦旦:“长元不肯见表姐明珠蒙尘,鄙人大胆,请表姐考虑一二。”
见春妍分开,银霜这才哈腰将春桃姐姐给她的松子糖一颗一颗捡起来,吹净了灰尘重新包好,坐在屋檐下又高欢畅兴吃了起来。
她看着纯真温厚的春桃,半晌叹了一口气将春桃扶了起来:“罢了,只要她不做出害我白家之事,看在你的份儿上我饶她不死,但愿她不会孤负你为她讨情的这份情意。眼泪擦一擦,去奉告平叔将银霜抓返来的小厮先悄悄把守起来,别漏了风声。”
如果大女人真的嫁到登州去,她今后……还如何见梁王殿下?
“明日一早,你拿着本王御赐的玉佩去镇国公府找春妍,叮咛她将玉佩转交白卿言!奉告白卿言,本王欲以王妃之位求娶她,请她千万等本王。”
第二日,董长元一大早伴随董老太君带着厚礼登门,一是来看望大长公主,二是昨晚董长元同董老太君长谈悔怨不已,求董老太君再来一次国公府,看看和白卿言的婚事是否另有筹议的余地。
银霜看着撒了满地的松子糖,顺手就将春妍推了一个大马趴,春妍转过甚瞪眼银霜:“你……”
白卿言转头看了眼春桃,春桃立即见机立在远处。
昨儿个春妍遣人去给梁王殿下报信,也不晓得梁王殿下收到动静了没有,有没有甚么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