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桐这几日安排谋算今后行商该做何为,实在疲惫,睡了两个时候才醒。
她这辈子都愧对白家,愧对白威霆,是真的想替他守住那一点点血脉,不然白卿言这一代以后,白威霆……不就断了香火了。
纪庭瑜受了那么重的伤,救不过来……也不敷为奇。
那仆妇点了点头:“老奴已经大听过了,公子要纪家新妇去奉养的事庄子上的人都晓得了,初七那日嬷嬷遣人将公子送到庄子上,公子在马车上瞧见了纪家新妇生得标致,当时就说要人来服侍,那新妇不肯意,公子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庄子伤的人怕公子发怒扳连他们,好多人都去安慰纪家新妇了。今儿个一早庄头家的婆子带着庄子上几个与纪家新妇交好的妇人,又去劝了两句……说公子要走了,让纪家新妇去奉养用个早膳,对她家男人在国公府的出息也好,纪家新妇才去了!没想到竟……竟然死在了那边!”
“今儿个早上我听我母亲说,祖母申明日出殡不能没有人率孝盆,要把阿谁庶子接返来,约莫是阿谁庶子的事情吧!”白斑斓道。
明日国公爷出殡的动静传出去,登门来祭奠的人更加多,她们更是脱不开身。
“祖母那边别不是出甚么事了吧?”白锦稚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非常担忧。
“这个畜牲如何能如此暴虐?!”大长公主气得胸口狠恶起伏,肝火之下心更是凉了一截,老二这庶子……竟被教诲成了这副暴虐做派。
“恰是这个纪庭瑜!都是老奴不好……竟然把人安排到了这个庄子上!这如果让大姐儿晓得了,可如何是好啊?!”蒋嬷嬷握住大长公主的手,见大长公主脸上赤色一瞬褪尽,攥着佛珠的手直颤,忙轻抚着大长公主的手背,“大长公主,您先别急……”
她心中存了几分迷惑,一到灵堂便将此事说与白卿言她们听。
大长公主急火攻心,一把扯住蒋嬷嬷的手腕,极力抬高了声音:“纪庭瑜?!阿谁前几日冒死为国公府送回行军记录竹简的纪庭瑜?!”
长命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