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童吉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苦药出去:“殿下……该喝药了!”
很快,身上带着寒气的田维军疾步进门,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高大人,小人去忠勇侯府买同大理寺的保护,借口探看府中老舅娘是否安然见了暗桩一面,传闻秦朗回府以后,招了忠勇侯身边得力的几个幕僚管事进书房密谈,不准任何人靠近。”
秦德昭生性谨慎谨慎,恐怕梁王要他的命在水饭里下毒。
高升抱拳对梁王说:“田维军去忠勇侯府联络暗桩的。”
“大理寺狱以外,部属的确看到那老嬷嬷没拿稳的食盒掉在地上,内里是笔墨纸砚!听他们提及锦帛上的名字也对得上……”
大理寺狱中,秦德昭闭眼不看放在牢房门口的水饭,只盘腿坐在稻草之上一动不动。
高升称是出去,不过半晌又返来。
“殿下?”高升似在扣问梁王是否先去见一下。
“部属倒以为不至因而倒下了,普通来讲人就算是撑不住……也都是提着一口气等诸事皆了,一口气散了,这才会倒下。白家大事小事这位主母都措置的井井有条稳而稳定,估计是过分劳累。”高升对董氏非常敬佩,话语间带了几分敬意。
梁王思及此心头发热,眼底灼灼:“刘焕章人到哪儿了?”
梁王烤火的手攥成一个拳头,眉头紧紧皱着,忍不住狠恶咳嗽了几声,再睁眼眸底杀气凛冽:“这么说,秦德昭都奉告白卿言了?”
也是,白家突逢大难,留下的满是女眷。虽说白卿言倒是刚烈,可国公府到底是董氏才是当家主母,从除夕夜动静传来回,董氏悲忿交集怕是一刻也没法放心歇息,又得措置国公府诸事,还要应对白家宗族之人,力竭也普通。
“看来,秦德昭是见信王被贬放逐,觉得没法再得从龙之功,筹算通盘托出了。”梁王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火盆,“秦德昭此人……留不得了。”
“王爷放心,部属亲身去办!”高升立即揽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