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海惊呼一声,仓猝捡起几乎被墨沾了的锦帛,见锦帛被墨水沾了一些,用衣袖没有沾掉,皱眉捧给白卿言看。
稍稍安静了情感,白卿言回过甚凝睇火线,道:“比起暴虐……我难望侯爷项背。”
秦德昭一时慌乱失措,双手紧紧抓住栏木,喊道:“白卿言!我是秦朗的父亲,白斑斓的公公!我若出事……你觉得他们俩逃得开吗?!”
在镇国公府陪老婆为国公爷守孝的秦朗,眼看着跪在他脚下哭得不能自已的吴嬷嬷,负手而立,清隽的端倪间看不出情感。
固然秦朗搬出了忠勇侯府自请归天子位,也是他们忠勇侯府的至公子。围了秦家的侍卫想到秦朗是白家的姑爷,又只是一个仆人婆子送衣服罢了,便命人跟着一起来了。
另有和大理寺狱使有亲戚干系的百姓探听到,说障城太守称运往南疆火线粮草被雨水冲泡翻开后竟发明满是荞麦皮,这折子一个月前就到达,但被信王压住了,直到昨日傍晚才被送达圣前,天子发了好大的火,让必须彻查粮草一事。
镇国公府正门口的石狮子之下,吴嬷嬷跪在秦朗面前,头都碰青了。
秦德昭咬紧了牙,双眸通红看向白卿言:“白大女人这话是甚么意义,秦某不明白。”
且他如果死在这狱中,任谁也不会思疑到阿谁脆弱无能的梁王身上。
说着,白卿言便走下高阶,上了马车。
到底多年伉俪,秦德昭看蒋逢春抱着儿子哭得不能自已,想着不过是一个照顾儿后代儿起居的嬷嬷,便也同意了。
秦德昭闭上眼,拳头死死攥紧,该如何保命?!如何……保命啊!
“大理寺围府谁都不让收支,小公子吓得直哭,两位女人也手足无措!求至公子看在这些年夫人待公子还算妥当的份儿上,救一救您的mm和弟弟吧!”
他得在秦朗将那份名单递上去之前,见到梁王的人,如此……才气保住他一命!
可白卿言脚下步子未停,秦德昭心一慌,再不见刚才安闲自如的平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