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他这位大理寺少卿,一向以来瞒天过海,谨慎谨慎,只因底子不是个男儿。
他连亲兄弟都杀了,还会对他们包涵吗?
说罢再恭敬地叩首。
新皇的脸还是淹没在浓烈的金光中,语气却很奇特,乃至越来越低,乃至凑到了他的耳边,“你看到挂在西市坊的尸首了吧?你可还想得起来那是谁?”
赵长宁闭上了眼睛。
赵长宁清楚听出了一丝歹意和冷酷。
他在微微地颤栗,因为两日未曾进食,已经衰弱得跪都跪不稳了。恰好顺势被那新皇搂进了怀里。那样的清癯,腰身是那样的不堪一折――
然后,他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
家属之重、夺嫡之重,他的运气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