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渐渐的退了出儒馨苑。
刘氏的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青色的脸上,仿佛在寻觅些甚么东西。
莫菁苍看着刘氏笑道:“刘姨娘,我存的甚么心机,莫非你不晓得?全部相府的女子,近十几年,没有一个能怀上孩子,莫非刘姨娘的内心,向来不会受怒斥?”
“蓝渡?”
楚忠眸中的寒光凝集,直视着刘氏的头顶。
随后,浓墨让人抬着一个身着蓝色婢女服的婢子走了出去。
莫菁苍看着二老迷惑的神情,道:“请爹爹和母亲等上半炷香,人等会便到。”
莫菁苍回道:“爹爹,主持说刘姨娘躲在喧闹堂的一角,被人打晕了送到配房外的穿堂处。”
楚忠双眸惊奇的望向刘氏,只见刘氏泪凄凄的念叨:“相爷,妾不晓得,妾睡觉胡乱走是常有的事,产生过甚么,妾真的不知,相爷请信赖妾?”
楚基裕出了正屋,往儒馨苑的西院走去。
莫菁苍温声回道:“母亲,是儿媳救了她。”
“既然顾大郎和刘姨娘都不肯承认,只怕给你们科罪,你们也会说相府冤枉了无辜之人?”
楚忠微微点着头。
楚忠见刘氏哭的梨花带雨,面色纠结的望着她。
施氏嘴角攒着一丝不信,“我不想听这些虚话,说些有效的?”
施氏惊奇问道:“你不是死了吗?如何,如何……”
莫菁苍解释道:“母亲,那日儿媳的确和叔叔将蓝渡丢入金鱼池,只是这个时节,且是深夜,金鱼池的金黄鱼尚未游回,儿媳着人在岸边悬着一根绳索,将蓝渡吊在了水池边上,只是当儿媳将她拉上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水底的金黄鱼咬伤了,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施氏一听孩子的事,便想到楚绒岚当时流产的时候,那痛苦的模样,双眸不由的染上一片潮湿。
蓝渡坐在椅子上,非常衰弱,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赤色。
只听蓝渡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夫人,蓝渡之前在小镜湖宴上多有获咎,实在是被逼无法。”
施氏见楚基裕这么焦急的解释,之前刘氏的话再次响起,内心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忧。
好久未开口的顾严晟从地上爬起来,禀道:“相爷,是小人,水银猪,苏木井盖,麝香粉,十足是小人做的,恳请相爷赐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