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陈赢俊没有说出来,只是他不说,陈母也听明白了,蔡笃宜如果见了红,孩子必定是保不住了。
刚出了陈赢俊的院子,陈母便迎见李氏过来,陈母和李氏说了蔡笃宜的环境,李氏始终不放心,出来看了一眼,安抚了几句,便从速跟着陈母去了瑞禧堂。
杜氏笑着很亲热,“老夫人,我如何会介怀呢?”
“你去将那锦帕拿过来?”
“这条锦帕到底是谁的?你们诚恳说!”
蔡笃烟嘲笑道:“淑品坊本来就和相府渊源颇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让她们出来为你们相府家作证,谁信?”
“蔡娘子,你且起家吧,我晓得该如何做。”
张嬷嬷此时带来了紫檀木的盒子,奖内里的锦帕取出。
陈母坐在八仙桌的左边,见工部家的人也在,问:“工部尚书家的,如何也在?”
看着杜氏一家都在,她也不好现在让她们归去,只能点点头,像装着像是想起甚么的模样,说道:“嗯,我记起来,是我让你们留下了,现在我年纪大了,常日说过的话都不如何记得,还望尚书夫人不要介怀?”
陈母望向楚绒玥,“楚二娘子,既然你和蔡二娘子都说,这个锦帕是你们为我绣的,现在当着世人的面不知你们两个可有甚么证据?”
蔡笃烟刚才听到陈赢俊说的话,见陈母撒了谎,固然她很想说实话,但是考虑下来,感觉陈母这般说比较合适,只能沉下双眼,看着蔡笃宜连连点头。
张嬷嬷仓猝躬身禀道:“老夫人,奴婢在后院的时候,的确见到过蔡娘子和她手中的这条锦帕……”
蔡笃烟仓猝道:“老夫人,这条锦帕的确烟儿为老夫人绣的……哦,对了,烟儿之前在后院拿着这条锦帕的时候,见过张嬷嬷,老夫人如果不信,能够问一问身边的张嬷嬷?”
陈母笑着,“如何能不疼呢?你是跌倒了,铁打的身子也要动几分,何况你还是有孕在身?”
陈母一听是李氏,她没让李氏将汪家留下?莫非是李氏自个感觉汪家有需求留下来,这才擅作主张?
陈母起了身子,又叮嘱了陈赢俊几句,带着蔡笃烟便往瑞禧堂走去。
陈母的话说完,下座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她。
“老夫人,下人们将那两只蝙蝠找到了,不知老夫人要如何措置?”
陈母固然也瞧见推人的事,但是心中另有些疑虑,楚绒岚固然喜幸亏外博个贤名,可不至于心胸妒忌,用心推到蔡笃宜,且在常日存候之时,她也都瞧得清楚。
杜氏起家回道:“老夫人,不是王妃让我们在这等着您吗?王妃说您有话要说,以是我们在这候着您呢?”
蔡笃宜见陈母和蔡笃烟都这么说,脸上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只是祖母,我腹部还很疼……”
陈母一怒将锦帕扔回了盒子内里。
楚绒玥也起了身子,“老夫人,她说的不是真的,您若不信大可去请淑品坊的掌柜过来问问,我是否去过她们家染过茉莉花香的丝线,有没有就教过她们家的徒弟,教我如何绣杜鹃的花蕊?”
蔡笃烟起家禀道:“老夫人,锦帕本来就是太傅家送给老夫人的贺礼,这是世人都瞧见的,只是楚二娘子却说是她的,这好天白日,她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陈母叮咛身边的张嬷嬷,张嬷嬷渐渐退了身子。
陈母看着杜氏一脸奉迎的嘴脸,便不安闲,挥了挥手让她坐了下来。
蔡笃宜微微点头,“好,祖母,我信祖母的话。”
待杜氏坐了下来后,陈母扭过甚看向楚绒岚,见她一脸惭愧之色,将头压得低低的,便看向下座的人:“本日特地留下我们四家的人,是为了本日产生的一些事,当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便查清楚,现在这里也没有旁人,差未几应当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