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入殿中,却见皇后也跪在地上,眼中暴露惊奇之色,“皇后娘娘这是如何了?”
“不消了。”皇上却移开视野,叹了口气,将手伸向跪在地上的皇后,“皇后起家吧,朕从未思疑过你。”
“封闭崇禧宫……封闭崇禧宫……”
“甚么?”贤王听闻身边小厮的禀报,豁然起家,“本王要去求见父皇,他如何能如此对待母妃!”
“回禀圣上,没有找到富嬷嬷所说的药包。”宫人跪地答道。
见富嬷嬷被人带走,她嘴角勾出一抹嘲笑,旋即即逝。
见皇上看向本身,容妃便侧过脸看着夕月,“去将玉佛请来。”
“如何回事?”皇上问道。
“爱妃棋错一步,富嬷嬷又怎会服从于皇后呢?”皇上牵着皇后的手,一步步向殿外走去,颠末容妃身边时,皇上才转过脸来,看着她说道,“富嬷嬷是朕的人,一贯只服从于朕。皇后派人来服侍你之前,特地跪在朕面前,说担忧本身派来的人不敷经心极力,求朕能亲身指派人来服侍你。以是,朕挑了富嬷嬷等几位忠心耿耿的老嬷嬷。容妃,你面貌尽毁,朕不嫌弃你,你双手没法再操琴,朕也不嫌弃你,若你的心仍旧和当初刚跟着朕的时候一样纯美,朕也会一如既往的待你……可为何,你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你的心比你的脸更让人讨厌,让人惊骇!”
“婢妾恐王妃不快,再请上家法……”廉葭葭将眼一闭,心一横,说道。
富嬷嬷看了那小宫女一眼,却并不焦急辩白。
倒是那小宫女更加孔殷,“本就没有甚么药包,是很小的一块麝香,奴婢用了一块红色的绸布所包,交予了这位嬷嬷的。”
倒是天子开口道:“扶容妃一旁坐了吧,既是受了伤,且无需跪着了。”
魏采邑点点头,笑道:“你毕竟是廉将军家的女儿,我见你之前也骄横的不可,如何就俄然想到这些?你这脸变得够快的?”
“有话直说!”魏采邑见她吞吞吐吐的,不耐烦道。
魏采邑及身边丫环都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就是怕疼嘛!看来那天张嘴三十,是把她给打怕了!
“来人,带富嬷嬷去取药来。”皇上叮咛道。
李嬷嬷和欣兰都在殿中,闻言当即回道:“回禀圣上,确有此事。”
富嬷嬷言辞诚心,但脸上并不见惶恐之色。
容妃此时刚好方才包扎好,被宫人搀扶着,走回正殿。
“皇上,”容妃在一旁俄然开口,“是臣妾叫夕月去的,那玉佛还是前年圣上赐给臣妾的,臣妾比来老是莫名的心浮气躁,想要请出玉佛,每日多诵经念佛,好安埋头境。”
容妃呆愣当场,没法回神。
廉葭葭流着眼泪道:“婢妾记得早上退下时,王妃脸上神采不愉,现在时至中午,王妃仍不露笑容,婢妾……婢妾心中惶恐,恐有甚错处,再惹王妃不快……”
空空荡荡的崇禧宫里,回荡着容妃苦楚沙哑的声音,她几近癫狂的笑声,让民气底发凉。却没有人敢上前相劝,连她最宠任的夕月都捂着脸退出了正殿。
也是最让她绝望的一句话。
“娘娘……”夕月上前来搀扶容妃。
“看管库房的李嬷嬷和欣兰都晓得。”富嬷嬷答道。
贤王甩开冯毅,眉头舒展,倒是止住了向外冲的脚步。
皇上看了看皇后,眼中没有涓滴的思疑之色,但他并未当即就让皇后起家,而是转向了富嬷嬷,“富嬷嬷,既然这小宫女说,将麝香交给了你,你也说,从小宫女手中接过了草药,现下那包草药又在那边?”
皇上竟然要封闭崇禧宫……任何人不得收支……皇上是要将她软禁在崇禧宫里么?这和将她打入冷宫有甚么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