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叩首,颤声道:“奴婢恰是御药房宫女……本日来给容妃娘娘送药,事出之际,奴婢恰好还在崇禧宫,便被带来大殿听审。”
皇后娘娘身边的方嬷嬷也跟着皇后跪了下来。
“富嬷嬷,你来讲说,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吧?”天子板着脸开口道。
“奴婢……奴婢……从未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第一次得见天颜,心中惶恐……”小宫女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容妃昂首,震惊的看着皇上,“皇上,您这么问,是已经决定不信赖臣妾了么?是已经在心中定了臣妾的罪了么?”
跪在大殿外沿,靠近门口的一个小宫女,却抖如筛糠。
小宫女一边哭着一边颤声说道:“奴婢不敢欺瞒皇上,是方嬷嬷昨日夜间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块金子,让奴婢偷了御药房的麝香,本日一早将麝香交给崇禧宫的富嬷嬷,剩下的事情就不消奴婢管了……至于这麝香是要做甚么用的,奴婢真的不晓得啊……奴婢见钱眼开,奴婢有罪,但奴婢真的不晓得会害了皇嗣啊……奴婢就是有十个胆量也不敢暗害皇嗣啊……”
“你不是御药房的宫女么,如何会在这儿?”皇后身边的方嬷嬷一眼认出了小宫女。
“回禀皇上,在容妃的寝殿香炉以内,发明了麝香。”那宫人哆颤抖嗦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是慎嫔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谗谄你?是她用心小产的?就是为了――诬告于你?”皇上微扬的调子,较着带着不信的意味,明天早晨慎嫔还窝在他的怀里,满脸幸运的和他一次憧憬将来孩子的模样,两小我乃至还专门找来了纸笔,一起勾画设想中孩子的模样,当然画着画着就画到床上去了……乃至当他忍不住想要临幸慎嫔的时候,慎嫔还果断的回绝了他,说孩子月份太小,她要为孩子着想,只能委曲皇上了。
两名宫人将那宫女架到了前排,小宫女埋头跪着,强作平静,却止不住浑身颤抖。
那小宫女更是不堪压力,软倒在地,泪眼迷蒙,“奴婢……奴婢……是来给容妃娘娘送麝香的……”
压抑的氛围,扑鼻的血腥气,以及侧殿里时不时传来太医及医女仓促忙忙的脚步声,让崇禧宫每小我内心都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出气都不敢大声。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殿上所跪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甚么?!”皇上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大怒来描述了。
容妃的额角,顿时血流如注。她却跪得笔挺,生硬着脊背,纹丝不动,任脸上身上滴上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