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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酒!”慕容丘最后扔下冷冷的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慕容丘挥了挥手,一杯鸠酒被呈了上来。
如果能重活一世,她必然要亲手毁了他!
“今后我日日为你梳头可好?真想就如许守着你,天荒地老!”
慕容丘闻言公然惊住。
“啊――”一声惨叫从廉快意口中收回。
“你怀了我的孩子?你如何会有身的?早在你入府之时,我就给你服用了极寒的断子汤,谁答应你有身的?”慕容丘带着肝火的脸一点点靠近廉快意,“我如何能答应本身的孩子从你肚子里生出来?有那么强大的外戚,就不怕他和他老子争皇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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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她有多爱他,有多想和他厮守到老,有多想为他生一群孩子,有多想……现在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有多想和他厮守,就有多想毁灭他!
“本日阳光恰好,你为何满脸忧愁独坐在此?让我为你抚平愁绪可好?”
四五个老嬷嬷对视一眼,心下倒是对皇后的怜悯,皇后娘娘也称得上是杀伐判定,睿智机灵的人了,如何一碰到和天子有关的事情,就会变的如此愚不成及呢!如果不是天子亲身传旨,要刺皇后一死,她们做奴婢的如何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对皇后娘娘不敬呢!
廉快意被嬷嬷们从地上拽了起来,硬掰开嘴,一碗苦涩的酒被悉数灌入她口中。
“一向以来……朕不过是操纵你……”
鸠酒穿肠过肚,痛得她只感觉本身满身都像是泡在滚烫的开水中被人熬煮着一样,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恍惚,心中的不甘仇恨悔过却越来越清楚……
“如何,还没脱手么?”门外俄然传来天子非常冰冷不耐的声音。
慕容丘却只是冷眼看着她。老嬷嬷们见天子没有松口的意义,便咬牙狠心走上前去。
“姐姐,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蒲伏在我脚下的一天,你放心去吧,你的皇后之位,我会帮你坐稳的。”廉葭葭笑着说,“你说甚么?我听不清?你说孩子?哦,我当然晓得你没有暗害我的孩子,那孩子为我换来了皇后之位,也算死得其所……”
“猖獗,都给本宫退下!” 廉快意厉声斥责。只见她崇高的凤冕被拽歪,富丽的凤袍也被扯烂,暴露红色的里衫。一贯崇高端庄的皇后娘娘,此时却狼狈不堪。
廉葭葭挥退嬷嬷,偌大的寝宫只剩下姐妹两人,廉葭葭蹲下身子,俯视着躺在地上靠近灭亡的廉快意。
“若他日我登得帝位,必然让你做我的皇后,独宠你一人,永久稳定!”
心胸等候的廉快意,闻言,一下子就没了抵当的力量,“竟真的是你的意义……”
哐当一声,寝宫的门从内里被一脚踹开,踹门的小寺人当即退到一边,身着正黄色的龙袍,一身正气超脱不凡的天子一步步走了出去。
“她害你腹中孩儿,你还来看她何为!此等暴虐妇人,勾搭外臣通敌叛国谋逆不忠,你与她虽是姐妹,却有云泥之别,决然不必为她悲伤。”慕容丘说完,见女子执意,还是侧身让过。
“啊--我恨呐--”廉快意一声破裂的嘶吼,惊飞了树上的乌鸦,这一声呼啸像是厉鬼索命的链条,消弭在喧闹的坤宁宫里。
“血,血……见红了……”一名嬷嬷指着廉快意的下身,惊骇道。
廉快意心中微动,觉得终究瞥见但愿时,却听到慕容丘更加气愤的声音。
“不,慕容丘,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害了我们的孩子!皇后之位我不要了,爹爹的兵权也不要了,你放孩子一条活路!”廉快意流着泪,哀告道。
昔日密意对望时,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和顺的情话仿佛还在耳边犹响,此情此景之下,竟是那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