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徒劳了,你已经中了泄力散,还是乖乖喝药,诚恳上路吧!”慕容丘语气中的不耐越来越多。
廉快意奋力挥打,试图摆脱嬷嬷的钳制,却力不从心。如果平时,别说四五个嬷嬷,就是再多上四五个,以她的技艺,也是近不得她身的。可本日不知是怎的,竟完整使不着力量。
昔日密意对望时,他看着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和顺的情话仿佛还在耳边犹响,此情此景之下,竟是那么刺耳。
“陛下,我来看看姐姐,我们毕竟姐妹一场……”一个清甜的女声传来。
廉快意猛的瞪大了眼睛,“我要见皇上!我和我爹没有通敌叛国,我更没有暗害皇嗣,事情尚在调查中!你们必然是假传圣旨,竟然敢对本宫如此不敬!”
“孩子!我的孩子!”廉快意捧着肚子,眼泪滚滚而落。
“娘娘不要怪奴婢们,娘娘如果有恨也忘了罢,来世投个好胎,别再错信人了……”那灌药的嬷嬷不敢直视廉快意恨得发红的眼睛,喃喃的说道。
“本日阳光恰好,你为何满脸忧愁独坐在此?让我为你抚平愁绪可好?”
连一旁站着的常常在宫里行刑的老嬷嬷都不忍直视。
慕容丘看着趴在本身脚边,生命垂死的结发之妻,冷冽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惜,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为了这江山,我的父皇我尚且能舍弃,更何况你和你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
“血,血……见红了……”一名嬷嬷指着廉快意的下身,惊骇道。
“灌酒!”慕容丘最后扔下冷冷的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要怪就要怪你太放肆,怪你爹功高盖主!有你和你爹的存在,朕真是寝食难安,唯有将你们一并撤除,朕才气安享帝位。廉快意,你若真是倾慕于朕,就应当主动就死,朕承诺你,会善待你那温婉可儿的mm,让她代替你的位置,如何?” 慕容丘嘲笑着看着震惊的廉快意,“念在这么多年你为我坐上帝位不竭驰驱,就给你留个全尸吧。”
紧跟着一名面庞娇美,身姿婀娜曼妙,穿着素雅却清爽亮丽,黛眉浅描,精美却不落俗套的女子走了出去,恰是皇后之妹,现在的婉贵妃廉葭葭。
“你如何来了?身子尚衰弱,怎不好幸亏宫中歇息。”门别传来慕容丘温润的声音,和刚才的确判若两人。
一旁和她要好的另一名嬷嬷从速捂上她的嘴,闭着眼睛说:“奴婢们甚么也没瞥见。”
“如何,还没脱手么?”门外俄然传来天子非常冰冷不耐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从廉快意口中收回。
慕容丘挥了挥手,一杯鸠酒被呈了上来。
慕容丘却只是冷眼看着她。老嬷嬷们见天子没有松口的意义,便咬牙狠心走上前去。
“我给你服用了……极寒的断子汤……”
慕容丘闻言公然惊住。
“今后我日日为你梳头可好?真想就如许守着你,天荒地老!”
“猖獗,都给本宫退下!” 廉快意厉声斥责。只见她崇高的凤冕被拽歪,富丽的凤袍也被扯烂,暴露红色的里衫。一贯崇高端庄的皇后娘娘,此时却狼狈不堪。
天晓得她有多爱他,有多想和他厮守到老,有多想为他生一群孩子,有多想……现在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有多想和他厮守,就有多想毁灭他!
“不,慕容丘,我……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害了我们的孩子!皇后之位我不要了,爹爹的兵权也不要了,你放孩子一条活路!”廉快意流着泪,哀告道。
……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爹!慕容丘,你不能杀了我!”廉快意看到鸠酒,惊骇的捂着肚子挣扎。
“快意,你就如此舍不得这个皇后之位么?”天子开口,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