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瞧着她:“君婼感觉朕残暴吗?兆瑞的事,这位翟公子的事,之前,朕明里暗里也杀过很多人,朕仿佛,没有将性命太当回事。”
皇上笑起来,搂她在怀中:“君婼娇贵,跟着朕狼狈奔逃,委曲你了。”
皇上唤一声百里,指向山谷空位,山间无风,山崖间投下的树影却轻微闲逛,百里沉着对皇上说道:“他们要比及我们进入深谷,才会前后包抄打击,此时退出去,尚来得及。”
说着话一指身边几块巨石:“这些假石头中藏了甚么,你们想不想瞧瞧?”
君婼说不,嘟囔道:“在马车中几日没有沐浴,这会儿身上清爽了,就想了。实在我们一起沿着玉带河行走,每个夜里,瞧着清粼粼的河水,我都想跳出来,皇上偏不准。”
说着话手中刀用力一刺,有火药包滚落出来,眨眼间堆成一座小山,翟修成对劲狂笑:“元麟佑,这些火药足以炸毁半座青峰山,你插翅难逃。”
说这话一口亲在皇上脸上:“阿麟爱干净,我不肯意阿麟手上沾了献血。”
君婼握住他手:“我晓得,那样的人渣死不足辜。”
君婼嗯一声,低语道:“这会儿……”
君婼看着他:“是啊,皇上仿佛,也不将本身的性命当回事,不然也不会以身犯险。”
因有两次箭阵打击,西面敌军伤亡惨痛士气低迷,听到对方号令向东,刚松一口气,对方已冲杀到面前,虎狼之师势如破竹,很快霸占敌军,往山谷西边而来,东边敌军身形已露,又是一阵箭雨。
皇上抚着她头发:“你啊,任何事都感觉新奇。下次朕再莽撞,君婼要拦着。”
百里说一声是,旗手号手跃上大石,旗号招展号角声声,似要向东面山岳建议打击,大石下的将士却背道而驰,在箭雨庇护下,冲出大石往西杀来。
皇上点头:“伤亡的将士派专人妥当安设,至于敌方残部,放火烧山。”
君婼点头:“连夜赶路于我尚是初次,倒也新奇,怪我不顶用,马车里宽广,不也一样能睡?”
皇上握住她的手:“君婼在颤栗?但是怕了?”
君婼摇摇皇上手臂:“不能变更二十万雄师,几千几万总能够,到时候就算他有反心,我们只怕也不能何如他。”
皇上眼眸中光彩熠熠:“既如此,待君婼病好了,我们便共浴星月之光,如何?”
君婼咬了唇,那位男人已被绑至皇上面前,皇上命他一一辨认死尸和俘虏,确认无一人漏网,又问过翟修成可另派人手,赵思明说道:“现在边疆查得严,我等扮作客商,每拨三五个方来到此地,并无别的步队。”
君婼叮咛一声,皇上在马车中净了手洗了脸,又换了衣衫,君婼靠着他:“皇上,那人的父亲是此地都监,掌管着二十万雄师,百里带来的禁卫不过一千,若他追上来为独子寻仇,我们不是他的敌手。”
无数黑巾蒙面之人从劈面山间冒出,冲下山坡,顷刻间喊杀声震天,百熟行臂一挥,箭雨如蝗而至,仇敌守势暂缓,跟着一声号角,又冲杀而来,头顶山坡上也响起喊杀声,竟成两面夹攻之势。
君婼唔一声,垂垂没了声气,喧闹中又渐渐响起轻吟低唤……
那些人连连称是,仓促捧首奔逃而去。皇大将金错刀还给百里,回身朝君婼走了过来。
翟公子的仆人瞧着皇上身后凶神恶煞的禁卫,回身就跑,百里喝一声等等。指着翟公子的尸身:“带归去,奉告翟修成,杀人者乃是东都赫连百里,我路见不平斩了贼人,他要报仇,固然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