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俭太子薨后,朝平分为两派,一派推戴天子,一派主张册封礼郡王,定是他挟恨在心,先除了礼郡王的依托兰太妃,今后再动手撤除礼郡王。
君婼头一次遭受宫中凶恶,加上惭愧,怏怏不乐多日。
到兰太妃灵前祭奠时,看礼郡王哭得死去活来,更觉惭愧。
芳芸谨慎翼翼吃一口下去,齿颊生香,看着君婼双手工致氽烫,这位娘子总有享用不完的小兴趣,天空中的飞鸟,地上的蚂蚁青蛙,每一样都能当真看上好久,说性子象孩子吧,坐下来也能坐得住,誊写佛经一坐就是一个时候。
君婼瞧着兰太妃面庞,暗淡中发青,仿佛是中毒的迹象,铭恩跟着御驾临行之前,语重心长叮嘱过,让她在宫中不时谨慎在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不成祸从口出。
天子瞧他一眼:“不是聪明人,便不要打很多主张,诚恳做事就是。”
君婼笑着让他坐,铭恩死活不肯,在门口脚踏上坐了,摘星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粲摆在面前,汤上飘着油花,孝期不能食荤,放了各色菜蔬配料,吸一口气夹一筷子,色香味俱全。吃着想到皇上,这几日过分繁忙,火气上窜,口中长了水泡,胃口极差,瞥见饭菜就皱眉头。
铭恩趁着皇上欢畅,实话实说:“小人去太清楼的时候,闻到香味,禁不住嘴馋,循着香味便到了沉香阁,本来是大昭国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