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瞧一眼皇上，皇上笑了笑：“玉瑶很好，只是朕与皇后恩爱，早已对皇后盟誓，后宫只要皇后一人。”
君婼笑道：“皇上筹办在姑苏住些日子？”
“但是。”君婼动摇手臂道，“出来光阴不短了，想家了，想安平与康乐了，也惦记宫中可否承平。”
玉瑶唤一声太姑母，急道，“白叟家又犯胡涂，甚么一等二等。”姑老太太哼了一声，“玉瑾生了天子，不能追封已是天大的委曲，必须一等才可赔偿玉家。”
玉瑶没说话，玉太太道：“皇上都说了只要皇后一人，古来君无戏言，玉瑶真有那样的心机，还是收了的好。”
皇上笑笑：“君婼为安抚齐世晟，又是束发，又是抱着他软语轻声，朕不在乎，君婼为安在乎玉瑶？”
“为何？”皇上好笑看着她。
夜里回到驿馆，摘星送了礼的信出去，信中言说皇上出宫数月不归，朝臣们多有群情，杜御史几次早朝对宰辅大加非难，说皇上只顾着陪皇后游山玩水，不睬朝政。
说着话抿了唇，他不笑的时候，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与傲岸，姑老太太心中一凛，皇后一句话，玉墨到嘴的侯爷飞了，悄悄哼了一声，脸上瞧着孩子样，如何这般短长？
皇上笑道：“外祖母所言也有事理，只是我内心只要君婼，再容不下旁的女子，别说生儿育女，就是略微靠近些，也难以忍耐。”
玉老太太喝一声住嘴，皇上笑道：“太姑母所言是人之常情，母亲封了神位，对外说是奉养皇祖母有功，封玉墨为护神候，世袭罔替。”
玉老太太叹口气，玉瑶还是呆愣着，玉墨恭敬说道：“中庭搭了戏台，皇上皇后殿下可要随草民瞧瞧去？”
皇上说一声好，与君婼站起家。玉老太太说声我也去，玉太太忙过来扶住了，温婉笑道，“母亲劳累了，也该稍事安息，免得过会儿退席没了精力。”看一眼儿媳妇叮咛道，“扶了你太姑母，同去后堂安息。”
玉老太太拗不过，从袖筒里摸了出来：“给你，本想着出嫁的时候再给的。”
玉老太太忿忿瞧着她，大声道：“本来都好好的，你来了，便变了样。来人，将她轰走，没我的话，今后不准她来。”
君婼心中一惊，皇上既不筹办将玉瑾的身份公诸天下，玉家无缘无端封侯，只怕难堵悠悠众口，玉墨跪下就要叩首谢恩，玉瑶冲出来拦住了，跪在父切身边殷殷道：“皇上，非是玉家不识汲引，既然表兄说本日只里手礼，玉瑶有几句话要说，求表兄勿怪。表兄拳拳之心玉瑶明白，可玉家无缘无端封侯，我朝御史难缠，只怕表兄在朝堂之上会有费事。”
玉老太太不肯，姑老太太更不肯，都要跟着去凑热烈，玉太太在婆母耳边道：“母亲胡涂了吗？那但是皇上与皇后，天底下最高贵的人，母亲方才说的话已是大不敬，这后宫中的事母亲岂能多言，没瞧见皇上脸上的笑容少了吗？”
玉夫人只不言语，她与婆母太婆母甚少相处，摸不着脾气，这小姑的脾气倒是清楚，最是刚强倔强，认准了，不是几句话能劝返来的。公然玉瑶畴昔扶了玉老太太，抱动手臂恳求：“祖母，那玉镯既是一双，另一只便给了瑶儿吧。”
皇上笑道：“皇后所言甚是，此事就此为止。”
君婼怔怔瞧着皇上，“你在内里偷看？”皇上大言不惭，“不错，不盯着行吗？”君婼拳头捶在他胸前，“怪不得，我每次提起世晟，皇上就怪怪的。”
午后看杂剧的时候，玉瑶几次起家给皇上斟茶，皇上温言称谢，君婼瞧见玉瑶腕间镯子，不动声色，没看到普通。
话音未落，君婼仰起脸儿，唇贴上他唇，闭了眼长长的睫毛翕动着，轻唤一声阿麟，呢喃说道：“既清净安宁了，就该生儿育女。这些日子为着赶路，在一起老是仓促，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