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叹口气:“只要你出来见朕,你一开口,朕又能将他如何,不过出出气罢了。”
低头一瞧,君婼已沉甜睡着,哈腰抱起她进到寝室,看一眼漏壶已过半夜,和衣躺下抱着她,看着她的容颜叹一口气,她那样在乎萧夫人,该如何?
皇上向来只揣摩军国大事,甚少揣摩后代私交,揣摩清楚已是四更。
皇上又抿抿唇:“君婼身上有一种香气,躺在君婼身边,朕就睡得苦涩。自从那夜宿在沉香阁,君婼不在身边,朕便睡不着,熏香已经不管用了。”
君婼打扮安妥,站在等身大铜镜前,花冠葳蕤精彩,繁复的翟衣因裁剪合体,华贵端丽,君婼低头将白玉佩系好,用力握一下,挺直了脊背扬起下巴。
皇上嗯了一声,接着埋头批阅奏折,君婼趴伏在膝头昏昏欲睡。
君婼垂着头:“妾居福宁殿,女官们来交常常,只怕扰了皇上闲事,妾还是居沉香阁。”
皇上手顺着头发抚上后背:“朕先放手的……”
而她,就藏身在阁楼地板下,晓得朕去了,听到朕说话,竟能狠下心不见朕。
泫然欲泣,回身走了。
君婼出去唤一声皇上,皇上抬开端,看着他熬红的双眼,心疼不已。
不敢再说下去,谨慎翼翼抬开端,觑着皇上神采:“皇上?”
君婼愣了愣:“皇上没活力,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