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路没有理睬姜氏,只用锋利的眸子盯着龙震天,忽地莞尔一笑,她嘴角有殷红的血丝,神采惨白,眼里凝着泪珠,却死死地不让它掉下来,本该是悲伤欲绝的神情,她这般一笑,无端叫人感觉苦楚和可骇,她缓缓隧道:“好,这一个耳光,把我们的伉俪情分全数都打断了!”
姜氏神采淡然地用侍女递上来的柠檬水洗手,然后慢条斯理地擦干,略微抬眸,道:“相爷何必活力?夫人现在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自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本日是不尊敬娘,只怕来日,我们都要看她的神采过日子!”
龙震天瞧着楚楚不幸的姜文沛,心中一软,确切,她对龙家的进献是最大的,为龙家持续了香火,又为府中筹划多年,固然常日为人爱拈酸妒忌,可到底也是因为爱他。
如果没有不测,下一个套儿,就是设想要休了凤鸣路。
若她找上门来,只怕连龙府都要震一震。
龙震天还没说话,姜氏的小儿子龙启辰就跳起来,蹬蹬蹬地走到凤鸣路身前,指着凤鸣路的鼻子怒道:“你算哪根葱?敢打我娘亲?信不信我揍死你?”
当夜,老夫人没有出来用膳,龙震天命人去请,侍女返来答话,说老夫人急怒攻心,竟致病倒了。
龙震天峻厉地盯着她,实在不敢信赖这个一贯软弱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倔强起来,以往莫说脱手打人,就连大声说一句话都不敢,一味地谦让,看来,她真的是仗着太后在这府中耍威风了。
青衣气愤不已,正冲要上前去,却被凤鸣路拦住,她缓缓隧道:“青衣,他是你爹,你不能对他脱手。”
说完,嘴角微微翘起,含着一抹讽刺挑衅的眸光看着凤鸣路,再问道:“姐姐感觉我说得对吗?”
他想也不想,扬手就重重地打了凤鸣路一个耳光,凤鸣路的脸偏出一边,白净的脸庞顿时现出几道手指陈迹,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龙震天问清楚启事,侍女依言直说,龙震天本来本日已经看不惯凤鸣路的高姿势,现在听得她气坏了母亲,当下勃然大怒,把桌面上的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冲凤鸣路怒道:“枉我昔日还觉得你识大抵,懂孝敬之道,现在入宫一遭,得太后看重,便如此目中无人,连婆母都敢顶撞了,如此贤德有亏的女子,怎堪为我龙震天的夫人?你顿时去跟母亲报歉,母亲不说谅解你,你也休要留在这府中了!”
姜氏气得神采陡白,怒道:“好一个胳膊外拐的小蹄子,竟敢对你娘亲大喊小叫?好,我本日就连你也一起经验了!”说罢,伸手就要推青衣。
青衣稍稍用劲,刚才还一脸野蛮的龙启辰扭曲了面庞,疼得哇哇大呼,大喊拯救:“爹,她要扭断我的手,快救救我!”
龙震气候得浑身颤栗,吼怒一声:“够了,都给我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