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畴昔特长电一照,不由迷惑了,“咦,此人的尸身呢?”
我正暗自骇异,空先生已经号召着黑蛮把死尸提了起来,我瞥见此人死得横眉瞋目,生前必定也是凶神恶煞。空先生看了看尸身的眼角,又把他照先前模样埋了下去。摇点头道:“这个局做的已经非常奇特了,而他恰好给他点个本命元辰灯,这究竟是甚么企图呢?”
空先生瞪了我一眼:“死人面前还是少说调皮话,折福的。现在你信赖我不是神棍了吧,哼,这个局如果不除,那女人惨遭非命不说,连她小孩都难满周岁!”顿了一会,又说:“不过此人倒不必然是跟别人有仇。”说着抛了一张便条过来。我展开在手上一看,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
我摊了摊手:“咱早就离开家里那点小帮派,拥抱这个繁华的大社会了,家传的糟粕也早就丢光了。好吧,你是大师,你来讲说这是如何回事。”
空先生不答我,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件物事来。我看那东西黑漆漆的,又圆又长,两端空中间缩,倒像个拉长的望远镜。不过颈部伸出两个短柄,不晓得有甚么用。我忙问他这是个啥。
而现在这里却给死人点了一盏本命元辰灯,那意义是做鬼做到万寿无疆?
我看着面前不忍直视的一片狼籍,有点不觉得然:“等会还要把土掩上的吧,他又不晓得有人做了手脚,谁鸟你?”
空先生跳到坑里:“说实话,要不是机遇偶合,恰好该我个不利蛋来做这个当机者,不要说两万,就是在加个零我也不会管。”说着丢了一把便利铲给黑蛮,两人又开端挖起来。
我应了一声把包递了下去,空先生把夜视仪放好,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来,把瓶里的东西全倒在米上,我瞥见那是很浓稠的血。空先生给死尸左脚的大拇指上栓了根红绳,以后我们三个把土掩上,空先生说:“道门科仪最忌讳肮脏的东西,我给他倒了有身的母狗血,这个局就算是破了,不但破了,并且另有恶感化。我倒要看看这位高人到底有多大的道行,如何来解我这个局,嘿嘿。”
空先生说:“这东西没驰名字,嘿嘿,因为我没给他定名嘛。这是我拿红外线夜视镜改装的,能够测尸身各部位的温度。”我瞥见他按下一个钮,机器上的反光屏亮了。然后他拿较细的那头朝死尸的后脑瞄了瞄,又朝胸腔部位扫了下,眼睛盯着反光屏上的读数,过了一会才说:“这是个活尾子,但是不消担忧,临时不会诈尸。”
我往下一看,靠,还真是一只脚。月光之下,这脚从地里倒插上来,脚底板白生生的,看得人直冒盗汗。
拜斗是华北地区的风俗,我们小时候一到了年初三,家家户户都会去庙里拜斗,道长们点了孔明灯,在一旁诵经祈福,信士们则边膜拜边祈责备家安然,延年益寿。斗是代表宇宙十方,斗里的米则代表日月星斗,米斗之上安排镜、剑、尺、秤、剪,符五行之数。五种法物当中安排本命元辰灯,暗含生生不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