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皇后怒从心起,方才明白张之道为何吞吐不敢言。她横眉怒指,直接骂道,“张之道,你养的好女儿...此时另有脸来讨情?滚出去,滚!”
“混闹,太子娶妃,岂可儿戏。本宫之前与你商讨,你也承诺了选肖氏,本日出尔反尔,太子威仪安在?况本宫已与那肖似柔言明,若此时改过,肖家该如何自处,本宫又该如何自处?”
“不料犯下塌天祸事.......小女她,她…哎!请娘娘开恩呐......”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安!”荣伺跪地谦恭道。
“宣。”
太子胡涂,娘娘可不傻,这偷梁换柱之计,看似天衣无缝,实是禁不起细敲。弄不好,换柱不成,娘娘照单全收,那本身就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肖似柔闻言,浅笑着点点头。
“赐婚乃幸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呢。姐姐何故如此感喟?”韩月猎奇道。
“微臣有罪,请娘娘惩罚。”还未行至殿中心,张之道便跪地痛哭,一脸悔罪行。
“mm好福分,心中无事、神思腐败。不像姐姐,整日为赐婚一事烦忧。”肖似柔轻叹道。
皇后拿起折子,翻开。
好久,德公公带着太子荣伺仓促入了大殿。
“启奏皇后娘娘,殿下昨夜宴饮醉雁楼,救了一楼梯跌落女子,此女乃中书侍郎张之道大人令媛张钰。殿下心悦于她,遂倾慕相顾。彼时雨露恩承,已成鸾凤之实。殿下彻夜未归,直至今早卯时,方至东宫......”
“哎,姐姐,莫多想,若仅是言明,便也无所谓成果,不留遗憾乃是真啊。”韩月听到此,轻笑道。
韩月微微一愣,她听出了肖似柔弦外之音,便美意提示道:“姐姐这般聪明,何必将忧思郁结于心?何不痛快说出?现在虽非好机会,但若不一吐情意,只怕今后会生遗憾!”
“mm说得对,怕只怕,落花成心,流水无情!”肖似柔如有所思道。
韩月闻言大惊,“姐姐,你此番话可真?你那心仪之人莫非是我哥?”
“呵呵,也是。mm,姐姐问你,你如花年纪,家中可有议亲?”肖似柔思虑半晌,话锋突转,浅笑问道。
次日一早,皇后娘娘正欲宣中书侍郎张之道草拟太子妃昭告圣旨,却见德公公躬身疾步入得殿来。
“mm不知,姐姐心有不甘,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你倾慕相谈。太子心中无我,娘娘多为保全大局。似柔只介一女子,所求也不过平生幸运。可心念别人之人,岂能是良配?哎…”肖似柔微叹。
“皇儿,你可知错?”皇后娘娘现在端坐榻前,威声怒道。
“不料甚么?说!”皇后见张之道心中惊骇,晓得事关严峻,随即厉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