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你也太不谨慎了。拿着信便在大街上喊,万一引来了金吾卫咋办。”径直将桃枝拉进里屋后,警戒盯着门口好久,确认无人跟踪后,思思方舒了一口气,对着桃枝轻声责备道。
桃枝拿信出去时,恰逢思思与常老板谈完新进药材供应之事。
“哦,好。”一脸傻样的桃枝这才想起,本身是来送信的。她忙将手中函件递至思思面前,一脸鬼笑:“西夏边疆寄来的,特地给你的。”
“你?那...账房那边眼下忙些,你便帮手清算药材吧。牢记谨慎谨慎,勿弄混了。”思思歪头看了铺内四周,随即说道。
边关寥寂,久不闻你之手札,我心甚苦。然战事告急,日日除了兵戈,便是练习。班师时,常常夜里篝火腾起。暗夜孤寂,每当我独坐于熊熊篝火前吃心痛饮,我都会想起你。清秀的面庞、娇弱又坚固的身影,以及高兴、哀痛、痛苦、入迷时的神采......
可还记得汴都城外拜别时,你送我的那枚松鹤鹿龟纹饰玉佩?我日日将其揣于胸前心口。只因身在他乡,唯有此物,方能让我感受熟谙的和顺。
嗯,好好做,高兴足矣。待到某日,西夏纷争平复,我班师而归,那便是我携六礼提亲之时。
边关前提艰苦,倾染交战之余,仍然未曾健忘她,更将那枚寄意深远的松鹤鹿龟纹饰玉佩器重有加,令她打动不已。
“甚么?”见女人笑得诡异,桃枝一脸茫然。
封面上“思思亲启”四个字笔力薄弱。熟谙的字体,带着一股劈面而来的暖流,刹时将它带回了昔日的点点滴滴中。
读罢手札,思思表情庞大,久久不能平复。她眼中泛着泪光,摩挲着信纸入迷好久,只感觉好不实在。
“蜜斯,我错了,我下次必然谨慎。”桃枝一脸委曲巴巴向思思包管。
思思抬袖轻拭眼角泪水,谨慎翼翼将信支出怀中。
“思思,好久不见,未闻信至,我心甚念。
听闻常州李家出资于江宁建了药铺一间,你于其间互助抓药。我心甚慰。聪明如你,活泼如你,又怎会偏囿于一方小院,日日被愁闷之情,以及聊赖光阴所磋磨?
“不,女人,是叶二公子的!”桃枝傻笑着,便来到了思思跟前。
“哎,女人,你要去哪儿啊?”见思思径直超出大堂,走出铺门,桃枝一脸焦心疑问。
叶倾染一向如初始那般高傲、自大,又和顺果断。他浓墨轻描,倾泻的倒是竭诚密意。即使现在身处两地,但曲解解开以后,她仍感到了紧密的浓浓相思。
思思颇感不测,据他所知,倾染现在正忙于边关战事,应得空写信才对呀。不过好久未收到他的信,思思心中还是略感欣喜,以及一些微微的暖意。
眼下,我军连破西夏城池,收回望城一带。将军赞我英勇,授封我五品宁远将军。世人贺我加封,然我最欲分享高兴之人,还是你。
“女人,来信了!”思思回身,桃枝手里扬着一封信笑着大喊。
药放开张不久,除了平素客人抓药、看病,她还得经常联络各大药商,为供药同时,想方设法筹集更多粮饷,助赵平招兵买马。她得的持续尽力,不令他用心的同时,替他保护殿下及江宁,以及那一不肯定之将来!
自殿下、表哥几人走后,亓女人也随父亲一同去了常州。家里父亲、嫡母以及许大人一家,都是姐姐与明慧等人筹划。桃枝现在来此,必是收到了明宇表哥等人的信,她才欣喜来报的。
“城西杨老板约我谈下药材,我畴昔看看。”说着,思思头也不回地出铺远去。
“拿来吧!”思思见桃枝神采间晴,抬手笑道。
逝者已矣,请切勿哀思沉郁,尽快平复心中郁结,抖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