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贤侄请讲?”
翌日。
“如此,那小侄谢过叔父了。”
“是!”
“肖爱卿,到底何事?”
“哈哈,好贤侄,来,喝茶!”
“咳...咳......让他出去!”
肖亦翃现在面露忧色,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我肖某确未看错人,贤侄我且问你,你本日到此,你父可知?”
“肖叔父,时候紧急,小侄也就开门见山了。世人皆知,我于东宫当差,有幸得见宫中诸人。前几日,偶尔于沁湖畔遇见贵府令媛似柔女人,女人端淑,丰度俱佳,令小侄心悦难眠。昨日回府方知叔父在我父面前谬赞于我,记得叔父抬爱,小侄不堪幸运。克日前来,便是恳请叔父可否将令媛似柔下嫁于我?如能得尝所愿,小侄将不甚感激,韩家亦会将其视若珍宝。”
“哈哈哈,如此甚好,甚好啊!”肖亦翃捋须长笑。
端坐龙椅前之陛下,宽鼻阔嘴、浓眉灰髯,一身金丝龙纹金黄蟒袍雍容华贵,赤金镶红宝石冠带束发正气凛然,天人之姿,真龙之象。只是浑浊目光中,透着些许怠倦之色。
“贤侄请起。”
“那荣诃呢?”
“太子妃一事,陛下那边想必已晓得。眼下要打消赐婚,恐得从陛下处动手。是以还请叔父向陛下陈情,传答肖家不肯赐婚一事,如此,韩家方可在娘娘面前调停!”
“谢陛下隆恩!”肖亦翃附身叩拜后,缓缓退下!
“呵呵,咳...咳...咳,看来还是老模样。哎!”
“肖爱卿有何事?”皇上停动手中笔墨,低声问道。
“陛下,肖太师求见。”闵公公此时俯身陛下身边,缓声道。
肖亦翃起家上前扶起韩凛,一脸正色道:“不瞒贤侄,我肖家就此一宝贝女儿,肖家亦意与韩家结秦晋之好,可眼下似柔身陷宫中,又有皇后娘娘纳太子妃之言在先,肖家虽成心于你,可我肖亦翃现在亦无他法了呀!”
“老臣惶恐,陛下,小女愚笨,既恐拂了陛下抬爱,又恐才德难匹太子妃职责,迟疑很久,方下定决计,还请陛降落罪!”
“只是...有件事,还需叔父助力.....”韩凛垂眉拱手道。
“老臣惶恐,然事关国本,臣思虑再三,感觉非说不成,请陛下恕罪!”
“启禀陛下,老臣听闻小女似柔被拟选为太子妃。老臣熟知小女本性,虽有端淑之名,然才调确有不济,况克日京都屡传小女不实之闻,小女名誉有罅,德行有亏,实在不宜为妃;别的,自封妃之事出后,小女自感心内戚戚,只恐德不配位,冲撞了皇家威仪。是以老臣恳请陛下打消赐婚。望陛下感念老臣忠国之心、爱女之意,打消似柔拟选资格吧!”
他将韩凛聘请至议事厅坐下,命人上茶后,缓缓笑问道:“贤侄本日来此,所为何事?”
话毕,肖亦翃蒲伏跪地,给皇上叩首。
“肖爱卿,你也知事关国本,肖家既有此意,何不早些来讲?”
“不瞒叔父,此次前来,恰是家父授意。我既知似柔不肯做太子妃,方才将情意奉告父亲,父亲懂我,特遣我向叔父坦诚恳声。”
“禀陛下,娘娘抬爱小女,小女自不敢拂了娘娘情意,是以还未申明。然老臣老矣,另有残躯枯体,可承陛下、娘娘雷霆之怒,还望陛下看在老臣一片诚恳,从轻惩罚。”
肖亦翃则又站了半晌,方整了整衣冠,朝陛下之御书房走去。
“此事本为皇后所定,肖爱卿可已与皇后商讨?”
韩凛分开肖府后,回家向父亲论述了一番,便起家回东宫了。
“肖叔父,若您同意将似柔下嫁,我韩家定竭尽尽力,让你无后顾之忧。”
早朝过后,肖亦翃与韩弼州两人在朝乾殿前门路下一角落闲谈半晌,韩弼州便先浅笑拜别了。